嘭!
一聲悶響傳來!
葉天賜一腳狠狠砸在周天肩膀上!
這一腳看似隨意,蘊含的力道卻遠超想象!
“啊——!”
周天只覺得左肩如同被一根巨大的鐵棍狠狠砸中,整個人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慘叫一聲,高大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遠處的八仙桌砸去!
嘭——!
周天身軀重重摔在八仙桌上,頓時杯盤碗盞碎裂一地!
“哎呦!”
他躺在狼藉中,抱著劇痛快要摔斷的小腿,臉色煞白,看向場中央的葉天賜,眼神充滿了不甘和羞怒!
整個前廳陷入一片死寂。
葉天賜拱手,微微一笑道:“周少,承讓了!”
聽聞此話,柳云飛、張狂等一干等著看好戲的紈绔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誰都沒想到,周天竟然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過了兩三息,柳淵才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咳咳,周賢侄,可有大礙?”
立刻有周家的下人慌忙上前攙扶。
周天忍著劇痛和強烈的羞憤,在自家人攙扶下掙扎著爬起,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片,比肩膀上的傷更痛。
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平靜站在場中、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的葉天賜,
又看了一眼面帶戲謔的柳緋煙,頓時胸口起伏,咬牙后槽牙,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柳淵和柳緋煙道:
“柳…柳家主,柳大小姐,令徒好功夫!周某技不如人,佩服!佩服!”
說完,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下,捂著肩膀,羞憤交加,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廳內立刻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和客套的恭維:“葉小友好身手啊!真是深藏不露!”
“柳大小姐教徒有方!當真是名師出高徒!”
“厲害!佩服佩服!”
柳云飛看著周天狼狽退場,聽著眾人對葉天賜的夸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憋悶和不爽!
他本想讓柳緋煙丟臉,結果反而讓她師徒大出風頭!
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就在這時,張家的大少張狂站了出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天賜,帶著強烈的挑釁意味:
“葉兄弟果然好武藝!連周兄都不是對手!看得我心癢難耐,也想向葉兄弟討教幾招,不知葉兄弟可有興趣?”
他話音一落,旁邊立刻有人幫腔烘托氣氛:“張少出手了!”
“張少可是我們幾個里修煉最快的!年紀輕輕就已是通玄初期的強者了!”
“張少的天賦在水煙城年輕一輩中可是頂尖的!”
張狂聽著周圍的吹捧,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倨傲,他故意擺出謙虛的姿態(tài),眼神卻睥睨著葉天賜,朗聲道:
“通玄初期而已,算不得什么。再者說,這次比武又不準用玄力,大家都是一樣的,修為境界在此事上倒也無用!”
“葉兄弟,怎么樣?給個面子,切磋一番如何?讓諸位叔伯長輩再看場精彩的助興?”
對這場比試,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便不用玄力,憑著通玄境強者對身體更強的淬煉掌控和更敏銳的戰(zhàn)斗意識,收拾這個只靠一身蠻力的‘毛頭小子’也必然是手到擒來!
剛才周天的失敗,在他看來純粹是大意和輕敵,還有就是葉天賜走了狗屎運!
這次,他要親自下場,不僅要挽回面子,更要好好挫一挫柳緋煙和她這個徒弟的銳氣,最好是能將他的面具給扯下來,也讓眾人看看此人相貌究竟有多丑陋!
葉天賜面具下的眼神毫無波瀾,如同深潭。
對于張狂這樣的菜鳥,葉天賜根本看不上,不過師娘說了,讓他給這幫紈绔點顏色瞧瞧,葉天賜自然也是愿意的。
想到這,只聽他再次輕笑一聲,對張狂道:
“既然張少有此雅興,在下奉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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