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算計......!”
玉紅綃喃喃自語。
“之前他故意顯露玉虛劍,根本不是真的想用它加價競爭丹爐......”
“他從一聽到安夜白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在算計了?”
“拿出玉虛劍是誘餌,是刺激,那句輕飄飄的“讓給”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一個通玄境的修士如此輕視赤炎宗主宗之人?安夜白身為蛻凡中期的天才劍修,心高氣傲,豈能容忍?”
“更何況玉虛劍可是天階中品法寶,安夜白這樣的劍修不可能不動心!”
“好深的算計……”
玉紅綃神色微怔,葉天賜這是算準(zhǔn)了安夜白的驕傲與貪婪,要引他離開萬寶閣庇護范圍,主動追擊!
他是想在城外……殺人奪寶?
“這個葉天賜,我還是小瞧他的心思和膽量了。”
“不過那安夜白可是蛻凡中期劍修,除此之外,赤霄宗還有兩個蛻凡境的長老跟隨,葉天賜實力雖強,但也恐怕?lián)撇坏绞裁春锰?.....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
想到這,一股說不清是擔(dān)憂還是氣惱的情緒涌上心頭,玉紅綃猛地起身,顧不得其他,也要跟出去。
“紅綃?!?
忽然此時,一道老者聲音自身后傳來。
玉紅綃身形一滯,回頭望去,只見太虛門主宗長老孫文遠(yuǎn)出現(xiàn)在身后。
“孫長老?”玉紅綃怔了怔。
孫文遠(yuǎn)的語氣帶著審視:“方才與你同坐的通玄境小輩,是何人?”
“一個朋友。”玉紅綃淡淡答道。
“朋友?”孫文遠(yuǎn)緊接著問道:“我太虛門的玉虛寶劍,怎么會在他手上?”
玉紅綃心中一凜,心思急轉(zhuǎn),太虛門的長老果然也認(rèn)出了葉天賜拿出的寶劍。
“長老慧眼,那的確是弟子的玉虛劍,前些時日不慎弄丟了?!?
“不慎弄丟?”孫文遠(yuǎn)眉頭微蹙,顯然有些不信,“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玉紅綃再次一怔,也不說其他:“弟子這就去將玉虛劍要回來!”
她說著就要繞過長老追出。
“且慢!”
孫文遠(yuǎn)卻一步橫在她面前,語氣不容置疑:“外面之事,自有其因果。赤炎宗與那散修的恩怨是他們之間的事,你是我太虛門天驕弟子,身份敏感。貿(mào)然插手他人是非,無論結(jié)果如何,對我太虛門都非善事,因此,你師傅不讓你插手?!?
“......”玉紅綃目光微寒,瞥了孫文遠(yuǎn)一眼:“孫長老多慮了?!?
與此同時,二樓西側(cè)。
公孫若萱嘴角勾起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區(qū)區(qū)一個通玄散修,竟敢算和赤炎宗的天才劍修叫板?這下有好戲看了!走,折柳,我們跟去看看熱鬧!看他怎么死的!”
她興沖沖地就要帶著蘇折柳跟上去。
“小姐留步。”
卻在此時,蘇折柳下意識地攔了她一下,眸光清冷,道:“長老臨行前再三叮囑,讓我們謹(jǐn)慎行事,尤其不要卷入任何是非爭端,小姐還是留在此地為好。”
“啰嗦!”
公孫若萱不耐地打斷她,柳眉倒豎:“本小姐只是去看熱鬧!哪里不謹(jǐn)慎了?爺爺不也說過嗎,讓我多出來長長見識!這么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再敢攔我,小心我讓你在公孫家吃不了兜著走!”
她狠狠剜了蘇折柳一眼,不再理會其阻攔,身形一閃,便朝著安夜白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蘇折柳美眸微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