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太陽總共升起了兩次。
第三日的清晨,一縷暖陽穿透林間,灑在葉天賜臉上。
他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鈍器狠狠砸過,昏沉混沌,渾身酸痛,但又有一種格外清爽的感覺。
葉天賜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叢林,他正躺在一片厚厚的落葉之上。
“呃……”
他下意識地呻吟一聲,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坐起身。
涼意從下身傳來,他低頭一看,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大半。
“什...什么情況?我褲子呢?!”葉天賜驚呼出聲,慌忙遮住。
環(huán)顧四周,破爛的黑色和青色綢緞布料散落一地,像被暴力撕裂的殘羽。
地上甚至還有一絲早已干涸的暗紅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臭小子,醒了?”
忽然此時,月姬那慵懶中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
“月姐姐?”葉天賜一怔,急忙追問道:“什么情況?發(fā)生了什么事?”
“嗯哼?”月姬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睡了一覺就全忘了?嘖,該不會是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賬吧?”
“啊?”
葉天賜怔了怔,再次將目光看向身旁那青色的綢緞......
一個模糊而激烈的畫面如同閃電般劈入腦海!
白皙的肌膚,青色的衣裙,驚恐羞憤的眸子,還有自已那完全失去理智的癲狂……
“紀(jì)青魚!”
葉天賜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終于想起了那迷亂瘋狂的片段:“是紀(jì)青魚那個瘋婆娘……!”
“我把她給睡了???”
葉天賜滿頭黑線。
“終于想起來了。”月姬再次笑了笑。
“......”
葉天賜一臉無語,臉頰發(fā)燙,使勁晃了晃腦袋:“我……我記得她給我下了合歡散......”
他越想越后怕,咬牙切齒,“這瘋婆娘,她是真想害死我??!”
“那倒未必?!?
月姬的聲音恢復(fù)了往常的清冷,卻依舊帶著玩味:“她給你下的合歡散是改良過的,藥效雖猛,也讓人欲罷不能,但最多讓你難受個幾天,不會有性命之憂?!?
“是嗎?”葉天賜聞?chuàng)蠐项^,心里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喃喃道:“我還以為她想殺我呢......”
“……那她現(xiàn)在人呢?”
“走了啊?!痹录Щ卮鸬溃骸靶逓榛謴?fù)之后,馬上就走了?!?
“走了?她……她居然沒趁我昏迷殺了我?”葉天賜有些難以置信。
月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里的調(diào)侃幾乎要溢出來:“殺你?為什么?謀害親夫嗎?你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呃……”
葉天賜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他再次撓撓頭,腦海之中浮現(xiàn)縹緲宗的三位仙子。
大姐南宮冰墨因為中毒與自已春風(fēng)一度,三妹顧靈音是他的爐鼎……如今這紀(jì)青魚又……
葉天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三人陰差陽錯之下,竟然全都……都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這......
好在三人并非親姐妹......!
“孽緣,真是孽緣...!”
他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問月姬:“月姐姐,現(xiàn)在……過去多久了?”
“沒多久,一天兩夜而已?!痹录Щ卮稹?
“一天兩夜?”
葉天賜眉頭猛地一挑,竟然都過去這么久了!
也不知那紀(jì)青魚現(xiàn)在豈不是要羞死了???
“不過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尷尬被緊迫感取代,葉天賜忽然想起那五品丹爐!
“地青城拍賣會,還有時間!”
他猛地跳起來,麻利地從乾坤袋里找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
不能再耽擱了,那五品丹爐離火九鱗鼎,關(guān)系到他沖擊蛻凡境的關(guān)鍵蛻凡丹,必須弄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