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你們彭總估計也沒什么急事等著我?!毕轮獯咭矝]用。
在公司里說一不二的老總秘書碰了這么個釘子,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剛好前頭有人找他送文件,來了脾氣的秘書大人直接手一甩,讓她自己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她又不是不認得路。
康可哼了一聲,壓根兒不甩那個狗屁秘書,直接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徑直朝姓彭的辦公室走去。
彭友旭在公司里的級別不低,辦公室自然和別人的不一樣,康可順著走廊向西走了十幾米,在一塊門前開闊的地毯上停住了。
死老彭的辦公室這會兒門開著一道縫,順著縫隙往里瞧,老彭居然不在?
白跑一趟的康可左右瞧了瞧,確定周圍也沒人之后,猶豫了一下,緩緩推開了那扇玻璃門。
門打開的瞬間,比普通白熾燈柔和不少的燈光從里向外照在康可身上,她看著門里考究的陳設,開始試圖把眼前的房間和9月13日那天的房間做個比較。
死老彭這人雖然好色還絕情,但品位一直都很在線,屋里幾個算得上大件的擺件都是從她進公司開始就一直放在老彭屋里的,就拿墻上掛著的那幅棋譜來說吧,好像就是他特地從古董商那里淘來的,還有墻角的真皮沙發(fā),康可記得那天她就是坐在那兒向老彭匯報的工作然后挨的批評,她和老彭的頭一回也是在……
康可的目光慢慢冷下去,和那糟老頭子有關的記憶她實在不想多想,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自己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讓死老頭突然甲亢發(fā)作的。
目的確定了,只要坐到當初的位子上就能鎖定大致的范圍了,康可一面想,一面撫平西裝裙坐了下去。
可越看就越糊涂,坐在這里甚至連死老彭桌上的文件都看不到,又能看到什么犯了他忌諱的東西呢?
康可皺著眉,越想越迷糊的時候,余光里忽然有團東西晃了一晃,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只手就用力地按在了她的肩頭。
那變態(tài)的手感太過熟悉,以至于就算是康可也忍不住肩膀一抖,顫著聲音開始叫人:“彭、彭總?!?
“我去隔壁辦點事,自己進來了?”
略帶上揚的尾音分明在說她不應該自己進來,這讓心里有事的康可又多了些不自在,可一想這個死老頭對她做過的事還有種種過河拆橋的舉動,康可就又覺得沒什么好怕的,陳安澤說了,現(xiàn)在是白天,警察就在外面,就算這個死家伙真有什么,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來吧。
這么一想,康可的底氣又足了許多,她撥開肩上的手,側(cè)身看向彭友旭,昂著頭問:“彭總找我什么事?”
她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看得彭友旭想笑,想當初她求到自己跟前主動脫衣服的時候可沒這么硬氣,不過無所謂,說事就是了。
彭友旭走到桌旁,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支票反手遞來給康可:“給你的,我跟上面爭取的,算是這些年你對公司貢獻的回報吧,公司不希望你繼續(xù)留下來,希望這些錢足夠你去安撫下那些警察?!?
支票上的數(shù)字是標準正楷書寫的,一水的零看得康可心都動了,她接過支票,抖了抖,“彭總,我想知道是上面想我走,還是你想我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