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冷汗問:“啥?”
“她的職責范圍和出事前那段時間的工作量用不了那么多油?!毙霄f了,閆潔負責的部門雖然需要和客戶接洽,可那段時間真正需要她出門洽談的只有一宗案子,就算其余談成的案子需要應酬,那張油票上的用油量也遠高于這個水平,能解釋得通這一點的目前看最可能的就是在這座城市里有個距離不近還需要閆潔時不時過去的地方,找出誰在這個地方,說不準就能找出這件案子的真相了。
鄭執(zhí)聽著覺得有理,不禁搓著下巴點起了頭:“回頭我讓他們?nèi)ゲ椴殚Z潔的停車票子,真要是有這個地方肯定要停車,還有路段監(jiān)控,這些手段都用得上,你小子行啊,找了個算術(shù)不賴的女朋友。”
“記憶力也不錯?!?
面對傅紹的無端顯擺,鄭執(zhí)早熟練地把頭扭去一邊裝沒聽見,眼睛卻在傅紹受傷的手臂和人堆里同手同腳明顯慌張的女生間來回兜了一圈,“你這傷,不打算告訴她么?”
有什么好說的,就是點兒小傷。
傅紹依舊一臉淡淡的,他就是這么個人,不喜歡把自己的傷啊痛的亮給別人看,真關(guān)心自己的人會因為這些傷傷心緊張,不在意的人說了也只會叫他們偷樂罷了。
見他還是那副沒大事的死樣子,鄭執(zhí)瞧不下去,使勁兒地一撇嘴,“這要是我女朋友,受了傷巴不得讓她好好關(guān)心我呢。”
“夸張手法不利于感情持久建設?!?
“但利于個人的幸福建設啊,再說了,就邢霏現(xiàn)在這樣,說話都結(jié)巴,想勻出點多余的感情給你都費勁吧?”鄭執(zh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搖頭晃腦地邁下臺階,街對面的巷子里,派去程序員家里看情況的偵查員回來了,看表情像是有發(fā)現(xiàn)。
心急干活的他哪里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無意間給了傅紹某種啟發(fā)。
“什么情況?”一路來到路中間,鄭執(zhí)一把扶住差點跑過頭的偵查員,“別急,慢慢說?!?
“王強就住閆潔家對面那棟樓,這個是在他家找到的?!闭f著話,偵查員遞來一沓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的關(guān)系,年輕的小伙兒這會兒臉說不出的通紅。
那邊,一早發(fā)現(xiàn)情況的楊吶和邢霏也跟著湊了過來,一顆好事者的腦袋緊湊在鄭執(zhí)肩膀前,“老鄭,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你屬復讀機的啊。”專學老子說話。鄭執(zhí)沒好氣地把那顆腦袋撥開半米遠,手一翻,目光落在那沓東西的正面,別說,這一看,他的臉也紅了。
手不自覺就有了格斗比賽時的速度,剛才是怎么拿起來看的,這會兒就怎么原模原樣扣了回去。
這支支吾吾莫名其妙的做派看的楊吶著急,“什么東西啊,跟案子有關(guān)沒關(guān),拿出來看看啊?!?
“看什么看,什么都想看,你一個法醫(yī),怎么哪兒都有你!”
沒好氣的說話當即氣得楊吶火冒三丈,別看她人長得小,跳高方面還行,當即蹦著高地去搶鄭執(zhí)手里的東西。
兩個人一個想搶,一個想躲,一來二去就跑出去幾米遠,空蕩蕩的路上,只留下邢霏在那悄悄出了一口氣,讓她和這么一大群人呆在一起,連喘氣都費勁。
可她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于是眼睛巴巴盯著楊吶的手,希望她快點搶過來看看。
“不用瞧了,是康可和別人上床時留下的照片?!钡穆曇敉T谏磉?,邢霏回過頭,沒反應過來他在說的是什么,眼睛卻先看見他那雙皺緊的眉和托著手臂的手。
“你受傷了?”
“剛才沒路燈,走得急,撞樹上了,沒事,一點小傷?!闭f是這么說,可手被邢霏托起來時嘴角滲出來的嘶疼聲卻半點不見含糊,傅紹歪著腦袋,眼瞧著邢霏的行動明顯比方才自然不少,哎呦哎呦哼得越發(fā)起勁兒了。
遠處才被楊吶搶走東西的鄭執(zhí)懊惱之余剛好看到這一切,腦子里不禁復讀起傅紹才說過的話——夸張手法不利于感情持久建設,這話是他說的吧?
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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