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就是忙中出錯吧,兩個人為了掩蓋罪行,匆忙把那顆沒來得及掩埋的頭安置在high吧的冰柜后,隔天就如常地來到了公司。
一開始,事情的確是按照他們料想的那樣,并沒什么異常,他們趕到公司后也是照常的辦公,而兩個人之間打照面的時候也是按照之前那種針尖對麥芒的方式處理的,誰知道就會被閆潔撞破了異常……
“閆潔那天有點不再狀態(tài),她在我們公司一直都是以嚴(yán)謹(jǐn)麻利著稱的,如果不是這個上面也不會考慮提拔她,畢竟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想提拔,自身沒點服眾的東西不行?!迸碛研襁@人對閆潔的欣賞還是有的,所以在提起閆潔時,眼底總會時不時閃過一絲類似于欣賞一樣的東西,可欣賞也只持續(xù)了一秒,很快就被另一種咬牙切齒的感情所替代了。
手上銬著手銬,想自由活動顯然是不成了,埋下頭想摸摸鼻子的他嘗試到一半,猛地意識到自己這樣實在是不好看,于是中途改道,把那只試圖撓鼻尖的指頭改成了摳手。
“馬馳比我年輕,心理素質(zhì)也比我好,我那天進(jìn)到公司就一直試著找機(jī)會和他說道說道的,始終都沒合適的機(jī)會,我知道他是怕我露餡,可誰想到最后他媽的露餡的會是他。剛好那天部門和部門間有幾份文件要簽,閆潔因為這個多往他辦公室去了兩次,一開始都沒事的,該簽字簽字,該拿文件拿文件,可誰知道閆潔那丫頭中途居然鬧了一出腿軟,摔到了地上,她一摔,馬馳就要去扶,就是在扶人的時候,姓馬的王八蛋發(fā)現(xiàn)了閆潔在對著他的西裝里出神。”
“你們就是憑這點判斷閆潔發(fā)現(xiàn)了血跡?”
“不是判斷,是確定,除非閆潔是個傻子,不然那么大一片的血跡,她怎么可能看不見?又不瞎?!迸碛研襁呎f邊搖頭,絲毫不知道在他隔壁那間房里,鄭植正為他說的話而微微蹙起了眉。
“這是不是有點不合理?”他低頭看了看本子上記下的內(nèi)容,抬手在頭幾行里記著彭友旭和馬馳他們倆處理車輛和衣物的描述那里來回畫了兩橫,接著就拿起對講提示隔壁問話的同事提問。
接到鄭植指示的警員也十分有默契地做出了相應(yīng)應(yīng)答,示意彭友旭對那塊血跡大小做出描述的時候自己也不忘做相應(yīng)的記錄,比巴掌大的血跡,長度目測接近二十厘米?
做好記錄的警員也疑惑了。
“你確定是這么大一塊血跡?”他不信的抬起頭,朝著彭友旭比畫了一下,“你們?yōu)榱瞬槐蝗税l(fā)現(xiàn),處理了尸體處理了頭顱,然后告訴我衣服里遺漏了這么大一塊血跡沒發(fā)現(xiàn),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被問話的彭友旭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我沒事干嘛拿這個開玩笑?再說了說出來對我有什么好處?是讓人多了一條認(rèn)定是我們害死的閆潔還是怎么的?”
略帶哭腔的申訴卻有著成立的理由,一開始還在質(zhì)疑的警員抿了抿嘴,總算給這個話題收了個尾,抬手示意他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