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
近幾日,州內(nèi)百姓非常沮喪,因?yàn)樗麄兊陌淄醯钕峦蝗弧吧韑康健”了。
一大早,李嗣白就去軍營檢閱了一番,督促大軍在冬日也不得懈怠。
等回到府內(nèi),廖媚兒急忙上來幫男人卸甲,端上了熱茶。
“王爺,您一穿盔甲,可真是豐神俊朗,迷死妾身了”,廖媚兒笑道。
“哈哈,就你嘴甜!”
李嗣白喝了口茶,語帶戲謔道:“多虧我那四哥,讓本王心情大悅,這病自然就全好了!”
“燕王不自量力,一切都被王爺算準(zhǔn),如今落入耶律楚闊之手,也是咎由自?。 ?
廖媚兒咯咯笑道:“如今那燕王失去了趙家支持,契丹和汝陽侯瓜分三州,對王爺再無威脅,王爺只需要專心對付青王即可。”
“哼,你懂什么?”
李嗣白哂然道:“那李叢既是墻頭草,他能倒向本王,也會倒向別人,不得不防?!?
“若他的七萬大軍一直搖擺不定,本王豈能安心對付青王?”
廖媚兒一愣,“王爺莫非還打算去接管燕地三州?”
“如今鄂州馮玉章,可是剛迎趙云霆的兩萬大軍入了漢陽?!?
“鄂州大概率是要被鎮(zhèn)北軍控制了,王爺莫非還要先對付鎮(zhèn)北軍和寒鐵衣?”
李嗣白不以為然:“林逍那小子去了燕地,沙州的鎮(zhèn)北軍不足為慮?!?
“而趙家子孫眾多,趙云霆愛惜羽毛,本王若不招惹他,他絕不會主動發(fā)難?!?
“鄂州的馮玉章,空有一身文人傲氣,實(shí)則軟骨頭一個(gè),難成大器?!?
“本王在沙州屯兵十萬,糧草富足,豈會將他們放眼里?”
廖媚兒一臉疑惑:“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汝陽侯的七萬大軍?”
李嗣白輕笑了聲,“不是有林逍嗎?”
“林逍?”
廖媚兒奇怪道:“他怎會幫王爺……”
話說一半,女人猛地驚醒!
“王爺是打算利用林逍,去殺了李叢,讓鎮(zhèn)北軍和燕王軍,兩敗俱傷???”
一念及此,廖媚兒后背發(fā)寒,這毒計(jì)可太狠了!
要知道,林逍如今所帶領(lǐng)的那些士兵,大部分曾經(jīng)都是白王軍??!
“哼……”
李嗣白喃喃自語道:“到底是誰死……還不一定呢……”
廖媚兒身子一顫,瞳孔收縮。
什么意思?難道李嗣白還有別的陰險(xiǎn)謀劃?
伴君如伴虎,可伴王爺,也不容易啊……
廖媚兒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當(dāng)初還不如和那窮漢子,浪跡江湖。
都怪自已,貪圖榮華富貴啊……
蘄州。
燕王府。
雕梁畫棟的宴會廳內(nèi)。
平日里,都是李嗣晏喝酒享樂的地方。
可如今,坐在殿內(nèi)的,都是一幫五大三粗的契丹將領(lǐng)。
白虎皮王座上,一名古銅膚色,髡發(fā)梳起十幾條發(fā)辮的男子,宛如一個(gè)小山包般。
旁人用酒杯飲酒,而男人的手太大,索性直接用酒壇,大口大口灌著,也毫不違和。
“耶律將軍!燕王已經(jīng)打扮好了,可以上來了!”
一名肥頭大耳的太監(jiān),走了出來,諂媚地笑著。
自從耶律楚闊率軍攻占了蘄州城,王府里的大多數(shù)太監(jiān)、侍女,都已經(jīng)改為伺侯這幫契丹大爺。
他們慶幸,自已不是王府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