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依好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場面陷入了沉默。
陳謀生有些震驚的看著對面的那個(gè)小姑娘,而那個(gè)小姑娘的注意力則是被上來的菜吸引過去。
“哇!看起來真不錯(cuò)!弟弟你快嘗嘗?!甭酚我滥闷鹂曜訆A上一塊肉放到望禹戈碗里。
望禹戈低頭看著自己碗里的肉,又看了看那邊吃的開心的路游依,他默不作聲的吃進(jìn)嘴里。
難吃……好像在嚼蠟。
“好吃嗎?”望禹戈微微側(cè)過臉發(fā)現(xiàn)姑娘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雙眸如秋水頻頻,面如桃花扇扇。
“...好吃?!弊炖锬蔷洹半y吃”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路姑娘,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眼看姑娘并不打算解釋,吃的正香,陳謀生沒忍住,問出了聲。
“就是話里的意思啊,你不是貧窮的書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路游依吃了一口米飯,然后看著陳謀生,說的那叫一個(gè)理所當(dāng)然。
你怎么知道的?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系統(tǒng)跟陳謀生同一時(shí)間發(fā)出疑問。
路游依放下碗筷,她看著對面的陳謀生,伸出一根手指,笑道:
“第一,你的打扮,太干凈了,無論是衣服還是鞋子,雖然是書生的打扮,但是干凈的一塵不染,仔細(xì)聞身上還有熏香的味道,不是什么廉價(jià)的香味,由此可見,你不貧窮?!?
說完,路游依又伸出一根手指:
“第二,你說你進(jìn)京趕考三年沒有考上,所以剛回來想找一份工作謀生,離這里最近的京城到這邊只有一條路,那條路前幾天下雪又下雨,道路泥濘,可你的鞋子卻這么干凈,除非你回來就直接換了鞋子,但是你說的是你今天剛回來,可見,你在說慌。”
看著陳謀生的反應(yīng),路游依笑瞇瞇的伸出第三根手指:
“而第三,這個(gè)飯店,價(jià)格不便宜,最起碼不是普通家庭可以隨便請一個(gè)陌生人能吃的。”
“所以,你有錢,而且很有錢,我在來這里的時(shí)候,聽賣東西的伯伯說,他們這里邊最有錢的人家,姓陳?!?
路游依眼底帶著笑,她看著對面一直盯著自己的“書生”,笑的更開心了,甚至伸出手杵在桌子上,沙弗來色的鐲子閃著光。
“你說,我說的對嗎?陳三公子?”
伴隨著路游依的聲音,陳謀生也不再裝了,他直接笑了一聲,丟掉一直背著的竹筐,翹起二郎腿,原本溫潤的書生氣息消失不見,與此同時(shí),他微微仰著下巴,臉上帶著欣賞的笑:
“你倒是聰明?!?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能猜出,我是陳三公子?!?
是了,這個(gè)就是陳謀生好奇的地方,如果說前面都是他的疏忽,但是為什么她能猜出他是陳三公子?
“因?yàn)橹車藢δ愕膽B(tài)度。”
路游依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陳三公子胡作非為,恃寵而驕的性子可是比你想的要傳播的遠(yuǎn)的多,周圍的人怕你怕的要命,根本不敢接觸你,更何況你在碰瓷我的時(shí)候,周圍的人自然的繞開了一大圈,可見有多怕你?!?
景尚鎮(zhèn)陳府的陳三公子,一介地痞,威名遠(yuǎn)播到她在京城都聽賣糕點(diǎn)的阿伯談?wù)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