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不僅要讓那小畜生,死!”
“更要讓他,在無盡的絕望與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我們要把他身上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機(jī)緣,都給……榨干!挖盡!”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我們的!”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如出一轍的,貪婪與瘋狂!
壓抑了許久的興奮,讓秦北望又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
只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再無半分焦慮,只有一種,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
“對了,大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秦鴻志,眼神中,帶著一絲濃濃的好奇與不解。
“瑤兒的那位師兄……那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為何……會跟著瑤兒,一同前來我們這小小的南陽城?”
“按理說,對付區(qū)區(qū)一個秦楓,根本用不著這等人物,親自出手吧?”
“難道……是逍遙宗,有什么其他的任務(wù)?”
這個問題,也正是秦鴻志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位真血境的強者,無論放在哪里,都是絕對的,核心中的核心!是宗門未來的頂梁柱!
這種級別的天驕,時間何其寶貴?
怎么會,為了這點“家事”,千里迢迢地,跑到南陽城來?
秦鴻志搖了搖頭,眉頭微蹙。
“具體的原因,瑤兒在傳訊中,并未詳說?!?
“我也不清楚。”
“不過……”
他的話鋒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倒是提了一句。”
“說那位師兄此行,似乎……與天兒有關(guān)。”
“與天兒有關(guān)?!”
秦北望的瞳孔,猛地一縮!
天兒!
秦天!
大長老的孫子!他的親侄孫!
那個,被秦楓那個小畜生,打斷了手腳,羞辱得體無完膚的……秦家天驕!
一瞬間!
無數(shù)的念頭,在秦北望的腦海中,瘋狂地閃過!
秦天……
逍遙宗……
真血境的大師兄……
這三者之間,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
忽然!
一道,如同閃電般的靈光,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炸開!
秦北望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抬起頭,用一種,比之前聽到“真血境”時,還要更加激動,更加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秦鴻志!
他的嘴唇,哆嗦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大……大哥……”
“難……難道是……”
“難道說,瑤兒的那位師兄,是……是看中了天兒的資質(zhì)!”
“這一次前來,是……是要把天兒,也一起,帶回逍遙宗?!”
“是……是要收天兒為徒?!”
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大膽了!
也太過……誘人了!
誘人到,讓秦北望的心臟,都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如果說,秦瑤的崛起,是讓他們這一脈,看到了掌控秦家的希望!
那么……
如果秦天,也能拜入逍遙宗!
而且,還是拜在一位,真血境強者的門下!
那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他們這一脈,將會在逍遙宗,擁有……兩位親傳弟子!
一門雙杰!
這是何等……潑天的富貴?!
這是何等……無上的榮耀?!
到那時,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秦家!
就算是整個南陽城!甚至,是更廣闊的地域!
都將,有他們兄弟二人的一席之地!
秦鴻志看著秦北望那張,因為極度的亢奮而漲得通紅的臉,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也終于,抑制不住地,綻放出了一抹,燦爛到極致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
只是,緩緩地,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的天?。?!”
秦北望,只感覺一股熱血,“轟”的一聲,直沖天靈蓋!
他興奮得,幾乎要當(dāng)場暈厥過去!
“雙喜臨門!這……這簡直是天大的雙喜臨門啊!”
“哈哈哈!我們秦家……不!是我們這一脈!這是要……一飛沖天了啊!”
他狀若瘋魔,在庭院中,放聲大笑!
壓抑了太久!
他們這一脈,自從秦開山那個廢物失蹤之后,就一直被壓抑著!
如今,終于,要徹底地,翻身了!
秦鴻志看著他,眼中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濃郁。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的院墻,落向了,秦楓所在的那座,幽靜的別院。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北望?!?
“你說得沒錯?!?
“我們……要一飛沖天了!”
“而那個小畜生……”
“他,就是我們起飛之前,用來祭天的那份……最好的祭品!”
秦北望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轉(zhuǎn)過頭,與秦鴻志對視。
兄弟二人的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了,一模一樣的,猙獰而快意的笑容。
“大哥說的是!”
“那小畜生,蹦跶不了幾天了!”
“等到瑤兒和那位大人一回來,我要親眼看著他,跪在我們面前!”
“我要親手,把他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地……全部敲碎!”
“我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庭院中,枯敗的老槐樹,在晚風(fēng)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仿佛,是在為某個即將到來的,悲慘的命運,提前奏響了……哀歌。
秦鴻志抬起頭,望向那輪,已經(jīng)漸漸西沉的殘陽。
“快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判!
“最多……”
“還有三天?!?
“就讓那個小畜生,再享受一下,這世間,最后的……陽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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