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稟老祖,密奏處傳回消息了。消息上稱平西王這三年間去往何處無人知曉,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他為何出現(xiàn)在陽關亦是無人知曉,就像是憑出現(xiàn)一般。至于他與醫(yī)堂的關系,密奏處只查出他可以隨時在各處醫(yī)堂取用銀錢,而且是不限金額。至于武功修為,密奏處說如今的平西王武功盡失……”
“武功盡失?”楚山行看向內衛(wèi),疑惑地問道。
“稟老祖,據密奏處所報,此行一路所派去刺殺的人都已身死,所以無人見過平西王出手,但見過他的人都說其與普通人無異,所以武功盡失應該不假?!?
聽了內衛(wèi)所報后,楚山行開始低頭沉思起來。之前無論是所派去的內衛(wèi)、還是冥府殺手,都是有超一流的高手的存在,如今竟無一人生還,那只能是傳說、神話兩個境界,可他除了感應到醫(yī)堂東家外,整個南域王朝并未感應到其他人達到‘踏破虛空’的神話境。如果只是傳說之境,也只是超凡入圣,天人合一,并不能做到返璞歸真……
難道他身邊還有其他高手?不過就算是其他高手也只是傳說之境,也不足為慮。
楚山行如此想著。
下首處,曹權聽著內衛(wèi)的稟報則是暗暗心驚,他不似楚山行那般境界,可以感應到諸多事情,他此時想到的是剛才杜凌風所說:閣主的強大遠非你想象!
難道當初選擇錯了?曹權心里想著。
“平西王與醫(yī)堂的關系不用再查了,這幾日平西王是否有其他異動?”楚山行再次開口問道。
“稟老祖,平西王這幾天除了帶著征西小世子逛建安城外,其余時間都是待在征西王府內,不曾去過其他地方?!?
楚山行不禁皺起雙眉,隨后看向后邊的曹權,道:“隱閣方面呢,是否有其他異動?”
“稟老祖,奴才無能,平西王回來后把隱閣的聯(lián)絡方式改了,如今我已不能知曉隱閣的行動,但據奴才所掌握的隱閣眾人回報,平西王這幾日的確無任何異動?!北怀叫性捳Z驚醒的曹權急忙恭敬地回道。
“既然如此,你這幾日就待在皇宮內好好養(yǎng)傷,等此間事了你再去幫我收服隱閣?!背叫袑χ軝嗟卣f道,說完后對著曹權揮了揮手。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曹權恭敬地跪拜行禮,并退出養(yǎng)心殿。
曹權原以為跟隨皇家老祖會有一番作為,所以當初才會背叛隱閣,可如今他依舊未能奈杜凌風如何,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了,可如今他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曹權走后,楚山行看向依舊跪著的內衛(wèi),道:“替我傳道旨意給征西王府,冊封平西王楚天宇為‘一字并肩王’。”
“奴才遵旨!”
待內衛(wèi)離去,整個養(yǎng)心殿內只余楚山行一人。
楚天宇,我倒是想看看能接下來要如何?
殿內,楚山行暗暗想著。
……
翌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天之命,撫佑四海,明德惟馨,光澤天下。今有臣子楚天宇,忠誠篤厚,才德兼?zhèn)?,功勛卓著,深得朕之信任與器重。為嘉獎其貢獻,彰顯其榮耀,特此冊封為‘一字并肩王’。
特賜金印一枚,象征皇權之信任;賜金冊一冊,載錄其榮耀與恩寵;封賞黃金萬兩,田地百畝。愿王爺繼續(xù)竭盡所能,恪盡職守,為國家、為百姓作出更大貢獻。
征西王府門前石板道上,數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排著,其中尚押著好幾車貨品。
而征西王府門前的傳旨太監(jiān)已把圣旨念了第三遍,但征西王府的大門依舊緊閉。傳旨太監(jiān)更是惴惴不安,看這情形平西王楚天宇擺明了是想抗旨,他要如何回稟圣命?
一行數十人從晨間一直等到午夜,那扇大門都未曾開啟過,直到下半夜一太監(jiān)來傳旨,一行人才調轉頭回轉皇宮……
期間整條街道圍滿了觀看的民眾,大家都在議論平西王因何抗旨,畢竟這‘一字并肩王’的冊封可是天大的富貴。
整個建安的民眾對于平西王的印象不多,但大多還是停留在當年他與太子、征西王收復陽關,逼得西疆王朝投降的威武事跡,之后平西王失蹤、征西王叛國,而皇家對于平征兩王更是禁止任何談論,征西王府亦從此一落千丈,平西王府則是荒廢至今。直至前些時候征西小世子葉軒帶著一位眼瞎、斷臂的年輕人逛建安城,他們才知曉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平西王爺,這期間平西王更是把三年里幫助過征西王府的每戶人都拜訪了一遍,同時為每一戶送上了一份厚厚的大禮。
所以民眾對于這位眼瞎、斷臂的王爺,理所當然的認為他這是為國鞠躬盡瘁所致,如今平西王卻抗旨不遵,民眾間多少有些開始擔心起這位王爺來……
……
第二日。
平西王違抗圣旨這事幾乎傳遍了整個建安城。
普通民眾自然是有些惋惜,畢竟這富貴對于他們來說可是莫大的恩賜,他們想不明白平西王為何會拒絕。
這其中也有幸災樂禍的人存在,那就是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的各位‘大佬’……當然這其中也有一家例外,那就是大理寺卿蔣裕。如果說整個王朝還有誰敢直進諫讓皇老祖還政于當今陛下,那非大理寺卿蔣裕莫屬,他也是當年征西王入獄時唯一一個敢為葉辰辯護的大臣,只可惜當時他所做之事皆無果,這也是他這幾年只有官職,卻無實權的原因。
大理寺其中一個職能就是主理皇家事務,這幾年雖無實權,但這段時間他也陸續(xù)收到一些密報,知曉平西王此次回建安的原因。但不知為何,自平西王回到建安以后,他總感覺會有事發(fā)生,而且這些事或許會涉及到他這個大理寺卿,昨日平西王的抗旨更增加了他心中的那層不安。
這幾年的閑散生活已把他那股剛直之氣磨滅得差不多,他曾想過辭官回鄉(xiāng)安度下半生,奈何王朝那位幕后掌權者卻不想放他走,如今他已無心作他想,只希望妻子與女兒平平安安就好。
希望我們蔣家能度過這次難關吧!大理寺卿蔣看著窗外想著。
……………………
隱峰。
醫(yī)堂東家初思妍正在熟練地晾曬著藥材,其侍女婉容則是在一旁切割著已晾曬干的藥材……
就在此時,一個七八歲左右,藥童打扮的男孩兩手捧一個信鴿,正向著初思妍方向奔來。
奔至近前,藥童朝著初思妍作揖行禮,氣喘吁吁地說道:“老師,建安醫(yī)堂傳來訊息,詢問是否需要動用醫(yī)堂的關系替大師兄斡旋朝中關系?”
聽著藥童的匯報,初思妍停下了手中動作,并轉向藥童,道:“你傳訊給所有醫(yī)堂,如不是少東家主動聯(lián)系,皆可當作不認識少東家,不得私自去參與朝堂中的任何事情,違者逐出醫(yī)堂?!?
“弟子明白?!毙∷幫跛煎钌钭髁艘灰?,隨后轉身跑開。
藥童走后,初思妍低頭沉思少頃,隨后轉身看向旁邊的侍女,開口吩咐道:“婉容,接下來幾日,隱峰其他事交由李管家負責,藥材處理由你負責打理?!?
少女婉容一怔,看著老師初思妍,疑惑問道:“老師您這是要下山嗎?”
“嗯,你大師兄那我還是不放心,需親自下山一趟,你好好在山上待著?!?
“弟子明白?!鄙倥跛煎Ь吹卣f道。
初思妍吩咐完后未再作停留,直接騰身而起往懸崖邊掠去,隨后直接朝著懸崖跳下,然后消失在隱峰……
三年前她本以為楚天宇已身死,卻不曾前段時間收到消息說他出現(xiàn)在陽關,她自知曉這個消息后,幾乎是夜夜難眠……
楚天宇自出生之日起就被她抱回隱峰,而后養(yǎng)育他長大――她待楚天宇就如自己兒子一般,雖然她不清楚這三年多楚天宇去了何處,有了怎樣的境遇,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能解決好一切問題。
可最近楚山行的隱峰之行反而讓她心生擔憂,畢竟她未曾感應到其余的‘踏破虛空’境界之人,她怕楚天宇應付不了。三年前楚天宇的失蹤就讓她心生遺憾,感覺是她自己未曾保護好楚天宇,如今她不能讓當年的事再次上演。
不管是何人、是何原因,休想再傷我兒分毫!
初思妍心中暗暗想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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