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娘她們回來后我更不自在了,一邊要強忍著咳嗽,一邊喉嚨又發(fā)癢不停得想要咳嗽,尤其是聽到她們在里屋的竊竊私語,感覺她們好像就是在說我一樣。我更加睡得難受,一邊悶悶得咳,一邊忍不住小弧度地翻身。終于在晚上十點多以后,媽媽好像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林茹,你感冒了嗎?”
“嗯,喉嚨有點疼,媽,我想去上廁所?!敝缷寢寷]睡,我索性從床上坐起來沖媽媽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這里哪里有廁所啊,你是要上大便,還是小便。”
“大,大便。”我猶豫著撒了一個小謊。
“好,我去問問你大舅娘她們哪里可以上廁所?!?
大舅娘家里只能小便,之前她們在我們回來以前就打了招呼的。于是媽媽只得敲門去問大舅娘她們哪里有廁所。
后來好不容易問清楚,我們才出了門,到了河邊上的廁所里,大聲的咳嗽幾聲,把喉嚨里面的痰咳出來,我才感覺好了些。媽媽和弟弟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大廁所里上廁所,不禁感嘆,城市里真好啊。廁所都有我們家堂屋那么大了,而且晚上還有燈,不用怕黑。
在廁所里磨了十來分鐘,我才出了廁所,出了廁所才發(fā)現(xiàn),廁所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嚇得我不停地喊:“媽、媽、媽,你在哪里?”一邊希望她就在不遠處,一邊又希望她不在外面,那樣我就可以出去流浪了,流浪到哪算哪。
就在我以為媽媽不會答應(yīng)我得時候,媽媽終于從坡上傳來一句:“哎”
我正想往坡上面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弟弟還在我后面,他就在廁所外面,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一條黃色狗狗發(fā)呆。
一邊奇怪媽媽怎么也不看著點弟弟的同時,我一邊叫了一聲弟弟:“幺弟,你在干嘛?”
“我喂它吃糖,它要吃糖?!钡艿芤贿吢乜拷菞l老黃狗,一邊慢慢伸手把手里的糖放在了那條狗的嘴巴下面。嚇得我想一把把弟弟拉開,又怕惹怒了那條狗,在猶豫著是上坡去找媽媽來救帶弟弟,還是我把弟弟拉上去時。
我一時呆站在了哪里,因為我看到那條黃狗,竟然再舔弟弟手上的糖,然后在弟弟的鼓勵下,把弟弟手里的糖一下子含進了嘴里。
在黃狗吃著糖,看起來沒有一絲危險的時候。我一把拉過了弟弟往坡上跑去。等好不容易找到媽媽時,媽媽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看我買了這個。”這么晚了不知道媽媽去哪里買了幾個橘子,說明天讓我在車上吃。我強忍著要哭出來得沖動,因為我看到在大舅娘她們住的房子樓下,有個老奶奶正在慢吞吞地收著攤子。
那個攤子下面堆滿了可以賣錢的紙皮、礦泉水瓶子,以及其他一些可以賣錢的垃圾。
在心情平復(fù)了以后,我啥都沒說。只是把弟弟的手遞到媽媽手上:“以后要好好看著弟弟,娃兒不能離開大人?!蔽覜]把心里的不安告訴媽媽,一是怕她大驚小怪,二是晚上不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