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百思不得其解,轉(zhuǎn)過頭來,恰好看見水伯空一雙鷹眼,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小兄弟,你剛才看什么呢?”
水伯空率先開口,那游刃有余的表情,似乎早已猜透了李澤的心思。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李澤有些郁悶,這老翁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難道還不懂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醉鬼很滑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罷了?!?
“哦?那你說說,他哪里滑稽?”
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李澤藏在桌下的雙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
但面上卻是平靜的說道:“水老伯,咱們再聊下去,這滿桌的菜都要涼透了?!?
“也是,還是先吃飯吧,有些東西我們稍后再聊也是一樣的!”
唐振中瞥了眼李澤的臉色,悄悄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過去。
這邊,李澤點開唐振中發(fā)過來的短信,匆匆瞟了一眼,就沒再理會。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簡直就是廢話!
李澤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謊稱吃飽了,早早地就準備離桌。
“小兄弟!”
水伯空叫住了他,李澤看向他,見他明明是一臉的笑意,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格外的陰森。
難道每個風水先生都是這樣的形象?
正所謂敵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老東西一而再地觸犯李澤的底線,分明就是想挑事。
李澤看在唐振中的面子上,沒有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可他一而再的忍讓,卻是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的被動。
水伯空看了眼廁所,笑呵呵地問道:“這地方有些古怪,你不覺得嗎?”
“有什么古怪,你不妨直說!”
“從我進入到這棟別墅開始,就隱隱感覺到有兩股力量在這屋檐下對弈!”
李澤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醫(yī),對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太感興趣!”
“侯家之前死過人,一個被亂棍打死腹中胎兒的女人,她死后便一直留在侯家,想要讓這家人血債血償!”
“這與我何干?我只負責救人,你說這么多,我也聽不懂!”
水伯空好似根本沒聽見李澤的話,自顧自地說道:“通過我的觀察發(fā)現(xiàn),侯家的問題有二,一是侯錚身上的疊影,二是你背后的這間廁所?!?
李澤心里咯噔一下,竭力穩(wěn)住了面上的表情。
“小兄弟,我可聽說,這廁所是被你一泡屎給炸掉的……”
“如此荒誕的笑話,狗聽了都直搖頭!”
“是不是笑話,我?guī)氵M去看看就知道了!”
還沒等李澤反應過來,老頭子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粗糙的手掌,就像是枯樹枝一般,磨得人手背生疼。
李澤大力甩了兩下,竟然沒有甩開。
正當他準備用內(nèi)力將此人推開的時候,一股陰風從背后襲來,水伯空臉色驟變,不僅是松開了手,還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李澤拎到了身后。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李澤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突然領略了位移的技能,嗖的一下就變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