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女撂下手機,司徒老爺子爺子揉著太陽穴苦笑:“丫頭,你如今是越發(fā)由著性子來了!”
司徒穎揪著衣角蹭到他身邊:“爺爺我知錯了,下回肯定改?!?
“這話你說過多少回了?”
老人屈指敲了敲紅木茶幾:“男人在外頭打拼時最忌后院起火,你這三天兩頭的鬧騰,再深的情分也經(jīng)不住耗?!?
司徒穎突然直起腰板:“可喬西就能成天跟著他!”
“那丫頭能幫李澤處理公司賬目,能替他擋暗箭,你呢?”
司徒青云從茶盤里揀了塊核桃酥遞過去:“上回讓你跟著學看賬本,沒兩天就嚷著頭疼?!?
瓷杯里的碧螺春騰起裊裊白霧,映著少女發(fā)亮的眼眸:“要是我能結成金丹,是不是就能一直陪著他了?!?
“噗!”
老爺子嗆了口熱茶,笑得直拍大腿:“好好好,咱們家要出個金丹大能了!明兒就讓你爸在后山給你辟個洞府?”
司徒穎垂眸盯著地毯花紋。
當年測靈根的往事誰都沒提,家人們至今不知她身負罕見的玄陰之體。
等書房重歸寂靜,她反鎖房門從首飾盒底層摸出冰裂紋玉蟬,指尖微微發(fā)顫。
玉屑紛揚間熒光流轉,窗前紗簾忽地無風自動。
檀香拂過,月白道袍的仙子已端坐梳妝臺前,羊脂玉簪映著窗外疏星。
“舍得跟我回云夢澤了?”
“您先前說的……真能讓我半年結丹?”
“尋常人自需甲子苦修?!?
女子指尖凝出朵冰凌花:“但你不同。不過……”
她忽然傾身逼近:“你那小情郎近日在查謝氏集團的爛賬?”
司徒穎攥緊蕾絲窗簾點頭,卻見對方豎起三根纖指:“紫心宮鐵律,不涉俗世紛爭、不擾因果輪回、不破人間法度?!?
見少女眼眶發(fā)紅,又放柔聲調(diào):“夏國隱世宗門眾多,還輪不到外邦修士猖狂?!?
高鐵站廣播響起時,喬西正踮腳張望出站口。
忽然扯住身旁人袖口:“來了來了!”
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背著編織袋健步如飛,活像趕集的老農(nóng)。
“小星星都長成大姑娘嘍!”
陳鳴龍摘下草帽扇風,目光掃過旁邊挺拔的身影:“這就是讓你連本命劍都舍得送人的林家小子?”
李澤耳尖泛紅,正要開口卻被塞了個鼓囊囊的布袋。
老者擠眉弄眼:“山里曬的菌子,補腎益氣最是好!”
李澤抱拳行了個晚輩禮:“陳老久仰?!?
看似尋常的老者周身靈氣內(nèi)斂,可當他目光掃來時,空氣仿佛凝滯般令人呼吸微窒。
元嬰境的威壓如深潭暗流,無形的壓迫感讓李澤后背泛起細汗。
陳鳴龍捻著胡須笑道:“后生可畏啊,打算何時來我玄天宗下聘?”
藏在袖中的測靈符微微發(fā)燙,竟探不出這小子修為深淺。
“長老又在說笑。”
喬西耳尖微紅,青蔥玉指掐了個傳音訣:“您誤會了,他是天啟集團總裁,和司徒家千金早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