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烈云也跟著笑著說:“叔啊,您就別拿我打镲了,這東西給您。
我還弄了二十來?xiàng)l柳根魚,這些我能留著不?”
秦烈云撓撓頭笑道:“我老丈人的腿還沒好呢,一瘸一拐的,我這不是尋思著給他弄點(diǎn)有營養(yǎng)的東西補(bǔ)補(bǔ)。
也能好得快點(diǎn)?!?
聞,大隊(duì)長就更喜歡秦烈云了,這孩子真好啊,不驕不躁,還特別有孝心。
二十來?xiàng)l柳根魚,撐死也就是四五斤魚。
再說了,人家自己撈的,大隊(duì)長才不會那么摳搜呢。
擺擺手笑著道:“嗐!你把你叔我當(dāng)啥人了?
拿走!
對了,這蛇肉也是好東西,你也切一塊下來,剩下的我再帶走?!?
秦烈云爽快答應(yīng):“哎!得嘞!”
工分和獎(jiǎng)勵(lì),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秦烈云也不大關(guān)心,反正他今兒指定是賺大發(fā)了。
他拎著魚,帶著一塊蛇肉,悠哉地騎著小駝鹿,帶著小狐貍和躺在背簍里擺爛的白鷹,慢悠悠的走遠(yuǎn)了。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下午了,晚霞映滿天空,溫度也不像白日里那么熱了。
小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
回了自己的家也是冷鍋冷灶的,秦烈云干脆就不回去了,拎著肉就去了白家。
看著秦烈云帶來的肉,饒是白母生性一直大大咧咧的,她也不敢動(dòng)了。
畢竟,這朝陽大隊(duì)家境再富裕的人家,也沒有隔三岔五就吃肉吃到飽的啊。
“烈云,你這,我們真的不能再拿了。”
秦烈云懵逼地道:“嬸兒,那我咋過來吃飯?。俊?
“哎呀,你吃飯你就算是再能吃,你吃得再多。
那白菜土豆啥的又不值錢,你拿過來的,可都是實(shí)打?qū)嵉娜獍?!?
這會兒,一斤肉可是能換近八十斤白菜呢!
秦烈云撓撓頭,訕訕笑道:“可是,我餓了。”
得,白母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門一開,把秦烈云放進(jìn)來。
他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將肉塞到白母手里,直奔餐桌。
在他老丈人白豪懵逼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干飯了。
白豪一捂腦門,完?duì)僮油嬉鈨?!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把眼睛閉上,秦烈云抱著碗筷正炫得起飛呢。
看見自己老丈人這死動(dòng)靜,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首歌的旋律。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哈哈哈哈,他親切的笑道:“白叔,吃飯啊。
睡啥覺呢,這地方不是睡覺的地方啊?!?
白豪捂著心口,痛苦地道:“哎呦!你小子!少說兩句不行嗎?”
“我知道呢,多說兩句,我就得少吃兩口飯?!?
白露對這二人的日?;?,都習(xí)慣了。
準(zhǔn)確來說是習(xí)以為常了。
她站起身道:“我再去盛一碗飯?!?
那頭,白雨看著也是懵逼了。
這老丈人跟女婿的相處方式,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秦烈云正了正神色,笑著說道:“白叔,我今兒上山,運(yùn)氣不錯(cuò)呢,又弄了不少東西?!?
魚、蛇肉,他都交了,但是蜂巢,他可藏著呢。
這時(shí)候,他放下碗筷,扒拉開背簍上的雜草,露出了里面的蜂巢。
晃了晃,他賤嗖嗖地道:“嘿嘿,咱們喝點(diǎn)小甜水?”
白家原先做好的飯,都被撂下了。
在秦烈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白母重新起鍋燒油,燉魚湯,順帶著把那蛇肉也給做了。
白母看著鍋里那香噴噴的肉,心里直念阿彌陀佛。
坐在旁邊燒火的白露,看著她娘這樣,都無語的哭笑不得。
“娘,你干啥呢?看著鍋,有啥好發(fā)愣的?”
白母搖搖頭,恍惚地說道:“我感覺,咱家這日子過的,咋就跟做夢似的呢?”
做夢嗎?灶膛里,火光灼灼,映照在白露那漂亮的臉蛋上。
嘴角,不自覺的就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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