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綰進(jìn)門,把食盤放在桌上。
“玙之,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櫻桃軟糕,加了櫻桃和甜糯酒,熱乎著呢,你嘗嘗?”
“嗯?!迸彳艟釉诳垂摹?
莊綰等了會(huì),見他還忙著便四處瞅了瞅,然后走到桌邊狗腿地幫他整理筆墨。
裴荇居從公文里抬眼:“你有事?”
“玙之怎么知道?”莊綰一臉殷切地笑。
裴荇居不語,她這模樣分明是有事求他。
果不其然,未等他開口,她就說:“是這樣,我這些天在府里待得怪悶的,想出去吃茶聽?wèi)?。?
“你自己?”
“阿不不不,還有立夏和驚蟄呢。”
“我是問你你孤身去吃茶聽?wèi)???
莊綰眨了眨眼,努力真誠地說:“其實(shí)還約了個(gè)朋友,可可以嗎?”
不怪她這般小心翼翼,這些天為了打消裴荇居的疑慮,她老老實(shí)實(shí)窩在府上半步不出。好不容易感到他態(tài)度正常了些,便想以出門試探一番,若他同意則表示不再懷疑,若不同意,唔那就再接再厲。
莊綰忐忑地等了會(huì),裴荇居臉上的表情一慣辯不出情緒,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提筆批了些公文后,慢悠悠說:“我并不拘著你,你想去哪想去做什么只管做就是?!?
莊綰當(dāng)即歡喜。
這幾天舔狗也不是白當(dāng),看來裴荇居還是信她的。
“嗯。”她重重點(diǎn)頭,順勢拍了個(gè)馬屁:“玙之待我真好?!?
裴荇居唇角勾了勾,可笑意才浮上來想起什么又立馬壓下去。
這廂,沈祎踏出裴府大門,正欲翻身上馬,側(cè)邊倏地竄出來個(gè)身影嚇得他大跳。
烏靜公主攔在他馬前,一臉氣怒:“沈祎,你這幾天躲我做什么?”
沈祎瞧見她就腦殼疼。
“烏靜公主,下官?zèng)]躲你啊?!?
“沒躲我為何不去會(huì)館見我?每次都是禮部又胖又老的楊大人過來,我不喜歡?!?
“烏靜公主不可以貌取人,楊大人年輕時(shí)也曾風(fēng)流倜儻,而且肚子里詩書很多,是個(gè)才子?!?
烏靜努嘴:“我問你,你為何不去會(huì)館見我?”
沈祎攤手:“我忙啊。”
“忙什么?”
“最近京城出了起駭人的埋尸案,而且埋的還是一家五口,作案手段令人發(fā)指?;噬蠈?duì)此很重視勒令刑部一個(gè)月內(nèi)破案。工夫這么趕,你說我哪里有空去見你?”
“所以”烏靜公主突然溫柔起來:“其實(shí)你是想見我的咯?”
“誒?”沈祎隨口答:“是是啊?!?
“既然這樣,那我主動(dòng)來見你好啦?!彼吲d問:“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
烏靜曲指在唇邊吹了個(gè)口哨,隨即一匹通體漆黑的馬跑過來。
她說:“你是不是要出城查案子?我也聽說了埋尸案,我陪你一起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