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云跟齊修遠聊了一陣,對天巡司北方總舵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齊修遠可不是頭腦死板的教書匠。
他沒有辜負李長生和院長的器重,已經(jīng)徹底清除了天巡司內(nèi)部,原本忠于秦王的人。
雖然目前人手短缺,天巡司的人一直在超負荷運轉(zhuǎn)。
但齊修遠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大刀闊斧地進行了改制。
對原本繁瑣的制度,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更改。
完全掌控天巡司的同時,他便對秦王余黨全力展開調(diào)查和清剿。
截至目前,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秦王余黨的人數(shù),達到了一萬三千多名。
秦王最隱秘的三大據(jù)點,也被他查出一個烽煙城。
除此之外的幾十處臨時據(jù)點,他也查出了近半。
就連乾陽帶著秦王余黨,跟烏國大軍勾結(jié)之事,他也查到了線索。
只是礙于天巡司的人手短缺,他只能發(fā)動小范圍的清剿。
近半個月來,天巡司的人發(fā)起了九次行動,搗毀了九處臨時據(jù)點。
共殲滅了上千名秦王余黨,抓捕了十幾名骨干成員,其中還有兩個神通境的強者。
“老齊,按理說你這辦事效率也算不錯了。
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烏國大軍壓境,大戰(zhàn)在即。
這點傷亡對秦王余黨而,根本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
楚青云直視著齊修遠,語氣平靜地說道。
齊修遠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既不生氣也不反駁。
“沒錯,我也知道這樣不行。
既無法接近秦王余黨的核心,也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
可我真的缺人手,貿(mào)然行動不僅會失敗,還會搭進去更多人命?!?
停頓了一下,他又語氣低沉地道:“昨天夜里,我接到來自前線的消息。
烏國的先鋒十萬大軍,已經(jīng)與我們的十萬將士,在長泰大雪山東段,于邊境線上對峙了。
雙方正式交戰(zhàn),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的事。
乾陽和秦王余黨,肯定會里應(yīng)外合,配合烏國大軍夾擊我們的戍邊將士。
可我有什么辦法?
乾陽身邊有兩大道宮境的強者保護,行蹤還很隱蔽。
只是殲滅他們的臨時據(jù)點,殺一些小魚小蝦,又起不到作用……”
很顯然,這段時間齊修遠的心理壓力也很大,非常著急。
可他不能跟天巡司的人傾訴,更不能跟下屬們抱怨。
他獨自抗下壓力,如今遇到楚青云了,才有機會訴訴苦。
楚青云心中有數(shù)了,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鞍涯阏{(diào)查到的,有關(guān)秦王余黨的線索都給我。
尤其是那幾十處臨時據(jù)點,還有烽煙城的信息……”
齊修遠沒有多想,從納戒里取出一本卷宗,隔空丟給楚青云。
楚青云接過后,簡單地翻了一下,便裝進了納戒里。
“老齊,你注意休息,別把身體拖垮了。
你的身體守住大本營,天巡司才能正常運轉(zhuǎn)。
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我。
給我?guī)讐K傳訊玉簡,我有事會聯(lián)系你的?!?
齊修遠頓時坐直了身體,一臉警惕地問道:“楚公子,你想干什么?”
楚青云笑了笑,“別緊張,我不會干涉天巡司的工作。
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可能需要天巡司的兄弟們幫點忙?!?
齊修遠猜到了他的心思,頓時面色嚴肅地道:“你是想獨自行動,去鏟除秦王余黨?
這絕對不行!
既然你來到太平城,我就要對你的安全負責(zé)。
你若實在想幫忙,我可以給你安排任務(wù),但你絕不能擅自行動!”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楚青云擺了擺手,微笑道:“我這個人習(xí)慣了獨來獨往,行動也更方便?!?
齊修遠狠狠皺眉,覺得他特別不靠譜,有點桀驁難馴。
但他的身份特殊,齊修遠沒資格管束和指揮他。
于是,齊修遠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沉聲問道:“那楚公子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行動目標又是什么?
這些問題,你總得跟我說清楚吧?”
楚青云倒也不瞞他,語氣淡然地道:“前線戰(zhàn)事已是迫在眉睫,我自然是立刻開始行動。
就從離太平城最近的,黑崇縣的那處據(jù)點開始吧。”
齊修遠松了口氣,心中暗想著:“黑崇縣的據(jù)點,只有一百二十多名秦王余黨。
大部分都是化靈境和靈海境的實力,只有幾名御空境高手,并無神通境的強者。
以楚青云的實力,解決那些人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打定了主意,齊修遠點點頭道:“好吧,既然楚公子想幫我分憂,我又豈會拒絕?
我就不送楚公子了,你行事務(wù)必小心,注意安全。”
“多謝,等我消息吧。”楚青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暗室。
他前腳剛走,齊修遠就用靈識傳音,喚來一名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