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趙家尊貴,并非是我這樣的小小女子可以高攀的,何況婚姻大事本來也就應(yīng)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臣女也不敢妄自做主,還請皇上定奪!”
蕭行淵本來是想要看孟胭脂反應(yīng)的,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這么有本事,竟然直接就把這個問題給推回來了?
王貴妃平時雖然是傻乎乎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是看出了不對勁,立馬開口說道:“冬至,你是將軍府幼子,你的婚事哪里是在皇上面前說一聲就可以的,你回家還是跟你父母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雖然趙冬至覺得奇怪的很,但是卻還是乖巧的點點頭,順著臺階下來:“是,臣明白了,是臣太心急了?!?
說著趙冬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孟胭脂看了一眼,悄悄的紅了臉。
孟胭脂那可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默默地跪在哪里,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不管是趙冬至的眼神還是蕭行淵的眼神,孟胭脂現(xiàn)在都沒有勇氣面對。
“你們進宮,只是為了求賜婚?”
蕭行淵冷了臉,聲音也變得很是尖銳。
這下,趙白露和趙冬至也都發(fā)現(xiàn)了蕭行淵的情況不對。
只是不敢說出口,反倒是眼巴巴的朝著王貴妃看過去。
“皇上息怒,慢慢說,我們慢慢說,這不是孟家求到了冬至跟前,說是要放了孟安嫻,留她一條活路,冬至不肯幫忙,他們就把胭脂送到了將軍府,說是孟安嫻回不去,也就不讓胭脂回家了,皇上,這可如何是好?”
“這胭脂無名無分的住在將軍府,這叫什么事呢?”
王貴妃給蕭行淵撫了撫胸口滿臉無奈的看著他。
蕭行淵進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依舊是看向孟胭脂:“孟家大小姐,這件事說來說去,你跟張懸云是苦主,張懸云那邊已經(jīng)收拾了徐世澤,那你這邊,你是怎么打算的?”
“國之律法,臣女不懂,但憑皇上做主!”孟胭脂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了一個頭,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這下,蕭行淵也是咬了牙,這小丫頭片子,簡直就像是泥鰍似的可惡,一點都抓不住。
“好得很,好一個國之律法!好一個你不懂,你說的可真的是太好了!”蕭行淵冷哼一聲:“回去告訴你爹,若是孟安嫻無事,他就有事了,到底如何,讓他自己來跟朕說!”
“是,臣女明白?!泵想僦膊欢鄦柶渌?,有了這話,她也就算是放心了。
看著孟胭脂這個樣子,蕭行淵咳嗽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露露你帶著你哥哥出去走走,我有話要跟胭脂單獨說說?!蓖踬F妃對著趙白露笑了笑,隨后眼神投向了孟胭脂。
孟胭脂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瞞不過王貴妃的,畢竟可以在宮中多年屹立不倒,怎么可能真的是個傻白甜?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王貴妃扶著孟胭脂的手,讓她站起來,開口道:“胭脂,皇上的意思,怕是看上你了,你怎么看?”
“娘娘,臣女不敢!”孟胭脂再次跪在地上,頭埋的低低的。
王貴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宮知道,你對皇上沒有那個意思,但是本宮也知道,你對孟家深惡痛絕,若是你做了皇妃,你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唾手可得了?!?
不得不承認,孟胭脂聽到這話的時候真的是狠狠地心動了。
可是她還是搖搖頭:“娘娘,臣女不知道,臣女不敢,這不是臣女能做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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