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晴柔柔的依偎在他懷里。
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和有力的心跳,讓她格外沉溺。
“阿年……”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聲音帶著哽咽和不安,“曼曼性格比較極端偏激,做事可能會不考慮后果。”
“我是她姐姐,可以包容她。可如果換作別人,肯定不會像我這樣包容她?!?
“我擔心,她會不會去找溫小姐的麻煩?”
當然了。
她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溫淺,只是在試探薄鼎年的反應(yīng)罷了。
“……”薄鼎年心腔一梗,眉弓壓的更低。
林兮曼那個瘋子。
確實有可能遷怒于她。
上次,溫淺做產(chǎn)檢時,就差點慘遭她毒手。
現(xiàn)在,溫淺也在滬城。
她極有可能二次下手。
“……她應(yīng)該不會有事?!北《δ暾Z氣沉了下來,帶著一種強行鎮(zhèn)定的冷硬。
“她哪里有周京池保護她,應(yīng)該不會問題。林兮曼的目標主要是你,你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他這話與其說是安慰林兮晴。
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
同時,他心里也忍不住又酸又怒。
盡管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林兮晴,他也已經(jīng)如愿以償?shù)谋У妹廊藲w。
可是…
一想起溫淺和周京池的曖昧和緋聞。
他就如百爪撓心,酸到了骨頭縫里。
“滋~”
“怎么了……”林兮晴黯然的看著他。
“沒什么,不用管別人,還是保護好你最重要?!?
“聽話,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準備,一小時后送你去機場。”
他拿出手機。
走到窗邊開始撥號,背影透著一種急于處理麻煩事的決絕。
林兮晴看著他果斷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這么急著送她走。
真的只是因為林兮曼嗎?
還是……他想盡快擺脫她,好去處理關(guān)于溫淺的事情?
肯定是這樣!
他急著想去見溫淺。
說不定…
兩人見了面后,又會控制不住上床。
一想到這里。
恐慌和嫉妒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
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要留下來。
……
一小時后。
薄鼎年親自將林兮晴送到醫(yī)院vip通道的專車旁。
保鏢們嚴密守衛(wèi)在四周。
林兮晴穿著昂貴的羊絨外套,臉色依舊蒼白,她拉著薄鼎年的手,依依不舍:“阿年,你一定要快點回來。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嗯,照顧好自己?!北《δ陰退砹死韲怼?
動作看似溫柔,眼神卻有些飄忽,似乎在思考別的事情。
就在林兮晴彎腰準備上車的那一刻。
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了醫(yī)院側(cè)門廊柱后,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林兮曼!
她果然在附近窺視!
林兮晴心臟狂跳,一個極其大膽而冒險的念頭瞬間成型。
她突然腳下一軟,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
“怎么了?”薄鼎年下意識伸手扶住她。
林兮晴順勢倒入他懷中。
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聲音帶著極度的恐懼顫聲道:“阿年!我……我好像看到曼曼了!就在那邊!她……她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
“在哪里?”薄鼎年立刻將她緊緊護在身后,眼神銳利地掃視四周。
保鏢們也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tài)。
“我……我不知道,也許是我看錯了……”林兮晴的聲音帶著哭腔,渾身瑟瑟發(fā)抖。
她緊緊抓住薄鼎年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可是阿年,我好怕……萬一她真的跟著我們,在去機場的路上……我不敢想……”
她將臉埋在他胸前。
淚水迅速浸濕了他昂貴的西裝面料,身體軟得幾乎站不住。
薄鼎年感受到她的顫抖和恐懼,心底升起強烈的保護欲。
林兮曼如果再敢對兮晴下毒手。
他絕不會再放過她。
“好了,不怕了?!彼钗豢跉?,做出了決定,聲音低沉而堅定,“不走了。我們回酒店?!?
林兮晴懸著的心猛地落下,幾乎要虛脫,但臉上卻適時地流露出擔憂:“可是……會不會太麻煩?你的會議……”
“會議可以調(diào)整,或者線上進行。”薄鼎年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
“你的安全最重要。酒店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安保系統(tǒng)頂級,比在醫(yī)院或者路上更穩(wěn)妥?!?
他一邊說著,一邊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離車門,對保鏢首領(lǐng)吩咐:“取消機場行程,改去伯利金酒店頂層套房。”
“加派三組人手,確保酒店內(nèi)外萬無一失,尤其注意排查所有可疑女性,特別是與林小姐相貌相似者?!?
“是,薄總!”
車隊改變了方向,朝著滬城最頂級的酒店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