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枝族花枝(唯一)榮譽點:5000000
升騰的怒火被價格澆滅了,這個價格讓虞尋歌徹底打消了截胡的打算。
算了算了……沒必要沒必要,消消氣消消氣。
虞尋歌一邊在心里想象小馥枝能帶回什么,一邊在盤算有榮譽點的話該買點什么。
剛走出商店,就看到楓糖正抱著胳膊看著商店發(fā)呆。
紅色的長卷發(fā)被游輪里的風(fēng)吹得輕輕揚起,連同翅膀上的楓葉一起。
她目光里承載了許多旁人一時看不明白的東西。
這一刻的楓糖讓虞尋歌想到了高塔里的楓糖。
那時的楓糖氣質(zhì)雖然也颯爽,可還帶著柔軟、脆弱與母性,她會在飯桌上喝酒抱怨,會坦誠她的傷心與挫敗,遠(yuǎn)沒有她在神明游戲里見到的楓糖這么無堅不摧。
目光移開,虞尋歌沒有再看這位宿敵,但就在她打算離開時,她聽到楓糖問她:“如果是你,你會追隨松瑰,還是追隨我?”
這問題真奇怪,她回頭道:“阿巴阿巴?”我?追隨你們?你確定是在和我說話嗎?
“不,我不是想挑釁你?!睏魈侨鐗舫跣寻銚u頭,但她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商店里的小片森海,聲音低了半分,她道,“我就是想知道,如果還在高塔,如果你是一名有資格進入中心戰(zhàn)場的高級橡梟……你希望你的領(lǐng)袖是我,還是松瑰?”
一半橡梟追隨松瑰離開的事,居然真的對楓糖造成了影響?
虞尋歌微微瞪大眼,就好像看到神像在垂淚,大海出現(xiàn)了裂紋。
就在她為楓糖的片刻脆弱而失神時,楓糖卻已然從這種情緒中抽離,她看向載酒尋歌,發(fā)現(xiàn)后者看上去欲又止,竟好像是要安慰她。
她好像總是這樣,極難接近,也極難獲得她的信任,可只要對她好過,她就很難純粹的去恨一個人。
楓糖不再逼問她的問答,她道:“不要瞎想,我并不是在為她們追隨松瑰而難過,我只是在想……或許對普通橡梟來說,能活下去比尊嚴(yán)和森海更重要?!?
「載酒」難道沒有危機嗎?當(dāng)然有,可只要跟著松瑰,哪怕戰(zhàn)爭打響,她們也被允許因為害怕因為悲痛因為怯懦放下武器,松瑰會失望,會試圖讓她們繼續(xù)戰(zhàn)斗,但絕不會擊殺那些試圖投降的同族。
可她會。
而她之所以想要跟載酒尋歌說這些……
楓糖好奇的問道:“聽涂風(fēng)說,澤蘭降臨載酒那天,你對載酒玩家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我死之前,不許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則,我將視作對我的背叛!’,所以,如果她們真放下了武器,你會怎么做?”
虞尋歌卡殼了,好像也不會怎么樣。
只要不是超過半數(shù)的玩家放下武器,她就會堅持……
如果超過半數(shù),那……那載酒大概就會出現(xiàn)載酒尋歌叛逃事件。
她從未想過,她會是在與楓糖的對話中,被引導(dǎo)著開始思考普通玩家想要的是什么。
楓糖總是如此,或主動或被動的引導(dǎo)她前進,在關(guān)系緩和時又被推向?qū)αⅰ?
或許是此刻的楓糖與高塔楓糖太過相似,虞尋歌很實在的告訴了對方自已的答案。
楓糖久久不語,虞尋歌也陷在了自已的答案里。
這時,不知什么時候一直躲在旁邊偷聽的肥鵝問道:“所以有什么意義呢?讓子民過得開心些不好嗎?我們長期生活的地方,就可以成為新的故鄉(xiāng)?!?
一縷潦草的仿佛素描畫出來的風(fēng)忽然從楓糖的耳后飄了出來,那縷風(fēng)飛到肥鵝面前晃了一圈,又飛到虞尋歌眼前,調(diào)皮的吹過她的耳朵。
也因此,她聽到了那縷風(fēng)帶來的聲音,像孩童焦急的回答,又像是風(fēng)中傳來的歌聲或吟唱。
“怎么能一樣,怎么能一樣?”
“當(dāng)世界褪色,執(zhí)著的想要重塑世界的她,是世界夢寐以求的唯一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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