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故作矜持,盡力表現(xiàn)得淡然:“怎么了,卿卿?”
“夫君到這邊坐下吧?!痹S卿姝指了指她旁邊的椅子。
“不用,我不累?!笔谚酥茏踊卮?。
“您在那里有些擋光?!痹S卿姝只得直。
盛懷瑾滿腦子的旖旎心思像是肥皂泡在空中破裂。
擋光?
擋光?!
原來,方才許卿姝不是在滿懷春心偷看他,而是在腹誹,腹誹他擋光而不自知?!
盛懷瑾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戲臺上鼻梁處抹著白油彩的丑角。
“哦,我看書太入神了,沒察覺到?!笔谚僮麈?zhèn)定解釋。
“夫君歇歇喝一盞茶吧。小滿,給世子”
許卿姝的話被倉促打斷:“不必了,我剛想起來還有些公務(wù)要處置?!?
說完,盛懷瑾便闊步走開。
他看起來矜貴如昨,風(fēng)采依舊,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倉皇而逃。
盛懷瑾走到春華院門口,等在那里的簡極快步跟上。
盛懷瑾駐足,回首吩咐:“把昨日那兩個丫鬟——叫什么來著——找來。”
簡極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指的是哪兩個丫鬟,躬身應(yīng)下,悄悄將人帶去了春山院。
盛懷瑾將手里的書放下,看了一眼緊張的山茶和柳絮。
“你們侍奉少夫人,本該盡心盡力,不該生出攀附男主子的心。此等不忠的奴婢,活該杖斃!”盛懷瑾的聲音冷得嚇人,俊美的臉如覆冰霜。
山茶與柳絮對視一眼,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紛紛討?zhàn)垺?
盛懷瑾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