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姝略帶驚訝看了看盛懷瑾。
盛懷瑾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地位,今日竟然肯改口喚梅蕊一聲娘了。
其實,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按理本就該這樣。只是盛懷瑾知道許卿姝與梅蕊實際上是主仆,所以才私下經(jīng)常直呼其名。
他肯改,總算是比以前懂事了些。
許卿姝并不說破,只勸盛懷瑾留下來休息,盛懷瑾執(zhí)意要去,許卿姝只得應(yīng)下。
余沐白也不安排盧令貞停靈,直接命人將盧令貞裝殮進棺材,拉到墳地掩埋完事。
回到郡王府,盧興華頭戴抹額,虛弱地躺在床上。
“好些了嗎?”余沐白上前,輕聲問。
盧興華別過去頭不說話。
“我已經(jīng)將你姑母安葬了?!庇嚆灏子终f。
盧興華終于忍不住,問:“聽說,是你查出來父親涉及此案?”
余沐白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
盧興華擦了擦眼淚。
“興華,皇上一直派人盯著我,即便我不告訴皇上,皇上也能知道。今日,皇上親自審了你姑母,你姑母肯定什么都招供了。我到北鎮(zhèn)撫司外面時,正巧遇見皇上,我將審出來的結(jié)果交給了皇上?!?
“皇上看了,神色才緩和了一些,皇上告訴我,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若今日不告訴皇上你父親涉案,皇上定然要治我包庇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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