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庇嚆灏讍镜?。
“你舅舅怎么說?”盧令貞懷著期待問。
“舅舅說,這件事已經(jīng)使得皇上厭棄他了,這種時候,一動不如一靜,舅舅勸你安分守己些,好好修行?!庇嚆灏酌鏌o表情地轉述。
盧令貞心中生出無盡的恐慌和悲涼。
到頭來,誰都指望不上,誰都指望不上
“母親想好去哪里修行了嗎?”余沐白問。
盧令貞痛苦地閉上眼睛:“去京郊的了塵庵吧。你姐姐待過的地方,如今,我也要去了?!?
“那母親好好休息吧,我請興華幫您收拾行裝?!闭f完,余沐白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眼淚從盧令貞腮邊滑落。
“主子,您不要灰心,世子妃還在府里,她的心必定向著您,舅老爺為了世子妃,將來也會保護您重回郡王府?!币粋€丫鬟勸解道。
“是,而且,蕭側妃的娘家人還在盧家,蕭側妃不敢不聽您的。您只管先做出好好禮佛的樣子,待皇上氣消了,幾下一起用力,您必然能夠東山再起?!绷硪粋€丫鬟勸解。
盧令貞心中生起了幾分希望。
翌日,盧令貞凄凄慘慘地離開了郡王府。
臨行前,她悄悄叮囑了盧興華半天。
盧興華懵懂地望著馬車的背影。
一邊是親姑姑,一邊是丈夫的親娘。
她不想偏向誰。
思索了一會兒,她決定,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聽姑姑的那些話。
臘月十六,許卿姝大婚。
天還不亮,她就起床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