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郡王妃您怎么會知道?不過也無妨,一個大夫而已,走了就走了,郡王妃再找一個就是,何必動氣呢?”簡極的語氣格外怪異,郡王妃心中越發(fā)慌亂。
“郡王妃,奴才送您回驛館吧?!焙啒O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郡王妃低頭抿了抿嘴唇,轉(zhuǎn)頭快步走向馬車處。
簡極騎馬,護(hù)送著郡王妃到了驛館門口,翻身下馬,殷勤地攙扶著郡王妃下了馬車。
“郡王妃,大災(zāi)之后易有大疫,郡王妃還是少出驛館為妙?!焙啒O微笑著提醒。
“哼!”郡王妃瞪簡極一眼,甩開簡極的手,快步回了房舍。
一進(jìn)上房,郡王妃就迫不及待地把簡極的話告訴了余星瑤。
余星瑤面如土灰:“路大夫在簡管事手里,怕是已經(jīng)全都交代了。”
“那怎么辦?”郡王妃著急。
“盛懷瑾生氣了。難怪他這么幾日不來看我?!庇嘈乾幙嘈?。
“我去找盛懷瑾說清楚,把事情都推到路大夫身上。我就說路大夫是為了多騙些診金才夸大了你的傷勢?!笨ね蹂鷣砘仵獠?。
“沒有用。表哥認(rèn)準(zhǔn)的事情,狡辯只會惹得他反感?!庇嘈乾幇戳税刺栄ā?
“那難道就這么算了?”郡王妃攤手。
“自然不能。若第一步就認(rèn)輸,我以后的路還怎么走?母妃別擔(dān)心,我也是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人了?!庇嘈乾幷f完,吩咐人拿來了紙筆。
她坐好,托腮思索了片刻,在薛濤箋上寫下:“肥水東流無盡期。當(dāng)初不合種相思。夢中未比丹青見,暗里忽驚山鳥啼。
春未綠,鬢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這樣一首詞,能有什么用?”郡王妃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