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不甘心地用目光向海棠求助。
海棠和聲細氣地說:“玉露,許是少夫人沒來得及教你。你應(yīng)該把頭發(fā)梳規(guī)整,不要留那么多碎發(fā)在外面,看著不雅,干活兒也遮眼。再則,我們到底是當奴婢的,不宜打扮得花枝招展,否則,何以分清丫鬟和主子小姐?”
看起來,海棠是在耐心教她,盛懷瑾在一旁,面色陰沉,玉露不敢造次,違心回道:“我記下了。”
“我們當奴婢的,行禮時要低眉斂目,不能直愣愣看著主子。”海棠溫和說道。
“我知道了?!庇衤端浪酪ё∽齑?,感覺受到了羞辱。
“另外,丫鬟最重要的事是服侍主子,除非主子特別準許,平時還是少把心思花在詩詞歌賦這種事情上。畢竟,主子買你進來,是讓你當丫鬟,不是讓你養(yǎng)尊處優(yōu)當副小姐。玉露,你說是也不是?”海棠笑著問。
“是。”玉露又偷偷瞥了海棠一眼,從她的角度,能見盛懷瑾在桌子底下握著海棠的手。
一時之間,她越發(fā)又是羞惱又是嫉妒。
“罷了,等我得空了慢慢教你。你先回去吧?!焙L男Φ馈?
玉露躬身退了出去。
盛懷瑾這才緩和了臉色,端起陽春面道:“難為你肯教她那么多,只怕也是白費力氣。”
“奴婢自然要好好提點她,把她調(diào)教好,將來,她也能和奴婢一起侍奉世子爺”見盛懷瑾目光中突然有了森然冷意,海棠忙大轉(zhuǎn)彎,“和少夫人。”
盛懷瑾用筷子挑了一大綹面條,賭氣塞到海棠嘴里,海棠差點被噎住,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
海棠喝了一大口茶水,幽怨地望著盛懷瑾。
“再說這種話,看我怎么收拾你?!笔谚梁L囊谎?,抬手幫她揉了揉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