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來:“怎么回事?”
海棠臉色煞白,輕輕吹了吹手指尖,眼淚漸漸漫了出來,掛在眼睫上,將落不落。她知道,這樣最像梨花帶雨,最楚楚動人。
叮鈴哐啷,椅子被倉促挪開,盛懷瑾快步來到海棠身邊,握著她的手湊近看了起來。
“你的手指怎么會傷成這樣?!”盛懷瑾濃密的眉毛緊鎖。
“奴婢奴婢干活兒時不小心弄傷了?!焙L牡椭^,將手從盛懷瑾的大手中抽了出來。
“干什么活兒會傷成這樣?”盛懷瑾臉上有了一層薄怒,想來他猜到了幾分。
“沒事兒,奴婢一會兒用井水冰一冰就好了?!焙L牡哪X袋垂得更低了一些,聲音低如蚊蠅。
“說!”盛懷瑾的憤怒更濃。
海棠身子微微一顫,抬頭時有一行清淚從她如玉的臉頰滑落:“奴婢給少夫人剝核桃許是不得法,傷了手指?!?
“剝核桃?剝核桃有核桃夾子她讓你徒手剝核桃?!”盛懷瑾又抓起了海棠的手,看著傷處急切地問。
“是”海棠低垂著頭,為難地回答。
“簡極,過來!”盛懷瑾的眸色變得深沉。
簡極聞聲急忙走了進來。
“去冰窖取些冰來?!笔谚谅暦愿馈?
簡極看了看海棠被主子握著的手,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