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見他不動,蕭望舒喊他一聲。
陳褚回過神來,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收攏,低聲商量:“小姐,這、有些于禮不合吧?”
蕭望舒聞輕笑一聲,提醒他——
“將軍,你好像還有件披風在我柜子里?!?
上次她們在相府游園聊天閑逛時,他解下來給她御寒的那件披風,她著人清洗過后一直忘了還給他。
那件披風現(xiàn)在還在她柜子里收著,和她的衣裳疊在一起。
“如果解個披風就叫于禮不合,那將軍,我們已經(jīng)到了私相授受的地步了?!?
蕭望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她每說一個字,陳褚的耳朵就紅上一分。
猶豫許久,陳褚終于還是伸出手去,避開蕭望舒的肌膚,小心翼翼解開她的披風系帶。
兔絨披風滑落在他臂彎的瞬間,陳褚長舒一口氣,仿佛剛打完一場仗。
蕭望舒心中毫無波瀾,繼續(xù)笑道:“披風掛在旁邊就行,將軍坐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這次聯(lián)姻確實提醒了她一件事,只要她一日不嫁,蕭鴻的眾多黨羽都會盯著她。
拓跋部落的聯(lián)姻她是避過去了,那下次呢,其余勢力的聯(lián)姻呢?
她未必躲得過去。
倒不是她蕭望舒有多大魅力,能引得多少男人競相追逐。而是宰相嫡女這個身份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大到她隨時可能身不由己被送出去聯(lián)姻。
能和宰相府聯(lián)姻,對方必然勢大。
到那時,夫家若是阻礙,她想要繼續(xù)開拓自己的商業(yè)帝國,一定會遇到不少阻力。
既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挑個可以掌控的夫家,盡快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