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各覆在一瓣蜜桃托抱起……
姜若淺慌忙摟住他的脖頸
“衣裳……臣妾的衣裳……”
裴煜順手從一側(cè)拿起一件他的銀色錦袍,把人包了起來。
男子衣裳寬大,把人覆蓋的嚴(yán)絲無縫。
獨(dú)留出小臉枕在他肩頭。
微張的小嘴,平緩呼吸吐出的氣拂在男子脖頸,裴煜覺得微微發(fā)癢。
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酒氣。
不同于他飲的烈性酒,而是帶著淡淡的果香。
守在門口的胭脂聽到珠簾動(dòng)靜,一轉(zhuǎn)頭看到陛下抱著自家娘娘出來了。
慌忙低下頭。
往常陛下也會(huì)經(jīng)常抱娘娘,往常多是文雅的打橫抱。
而此刻,娘娘卻像只盤踞在樹上的小猴,手腳并用地攀附在他身上。
她莫名有些想笑,卻又強(qiáng)自抿住唇角。
一路抱至寢殿,他將她輕放在榻上,還不忘取來軟枕墊在她腰后,讓她能舒適地倚靠著。
姜若淺抬起手指著裴煜的衣袍,胸前和腰腹處衣裳都被她蹭濕了:“陛下,去換件衣裳吧?!?
裴煜指尖輕按腰間玉帶扣,“嗒”的一聲,墨玉帶便被他解下置于一旁。
玄色外袍脫下后,露出里面銀白色的里衣,衣上繡著清雅的佛寶相紋。
他轉(zhuǎn)身走出寢殿,不多時(shí),拿著筆和丹青回來了。
姜若淺輕輕蹭了蹭蓋在身上的衣袍,軟聲問:“陛下要作畫?”
裴煜立在她面前,鳳眸微垂,目光自上而下籠住她:“畫芍藥,如何?”
“嗯?!苯魷\懶懶應(yīng)了一聲,她尚不知崔家莊子中發(fā)生的一切。
“淺淺這是允了?”裴煜指尖輕撫過她的鬢角,將黏在她頰邊的濕發(fā)溫柔勾至耳后。
姜若淺賴賴輕點(diǎn)了一下頭,隨意應(yīng)付。
裴煜鳳眸染出幾分笑意,食指指尖按下著描繪女子的唇瓣。
描繪了一會(huì)兒。
他倏地抬手,將覆在她身上的錦袍掀落,擲向一旁的黃花梨木椅。
繡著龍紋的錦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搭在椅背上。
身上一涼,姜若淺呼吸微滯,睜大杏眸望向他。
裴煜執(zhí)筆,在瑩潤(rùn)的肌膚上落下一筆。
兔毫筆尖觸感泛著涼意,激的女子身子微顫。
粉嫩嬌艷的芍藥漸次暈染,沿著她纖秣有致的身姿徐徐綻放。
燭影搖曳,秀靨艷比花嬌,玉顏艷比春“紅”。
裴煜收筆,欣賞繪出的芍藥,唇角緩緩勾起:“花瓣豐潤(rùn),嬌嫩欲滴,花蕊飽滿,宛若紅霞初綻,‘有情芍藥含春淚’,卻終究不及淺淺半分嬌媚動(dòng)人。”
姜若淺氣他這般胡鬧,含嗔帶怒地瞪了他一眼。
裴煜在榻邊坐下,俯身凝視著她。
“淺淺~”
他嗓音低沉又啞,似是夜風(fēng)穿過空寂的竹林,而那雙深幽鳳眼內(nèi)斂鋒芒和屬于男人燒灼的薄欲。
姜若淺看得懂他眼中的欲,卻辨不明他隱忍的其它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