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薄唇再次忍不住覆上,最后輕柔的一啄,他聲音就像融的春水,低沉溫柔:“也不怪朕……淺淺你太誘人……”
裴煜起身拿起茶壺,倒了一盞茶水,盯著姜若淺,一口口喝著茶水。
飲盡一盞,他又重新斟滿一盞,指尖輕托杯底,將茶盞遞至姜若淺唇邊,低聲道:“喝吧?!?
姜若淺微微垂眸,柔嫩的唇輕輕銜住盞沿,仰首咽下幾口,便搖頭示意不再要了。
裴煜轉(zhuǎn)身放下茶盞,貼近她坐下,一手?jǐn)堖^她的腰,輕輕將她抱起置于自已膝上,繼而環(huán)臂緊緊擁住她,聲音沉而穩(wěn):“淺淺,朕會負(fù)責(zé)。待時(shí)機(jī)成熟,便迎你入宮?!?
姜若淺抬頭,眸子已經(jīng)從剛才的迷離,變的清澈,聲音如玉碎般清脆:“陛下方才不過是一時(shí)情動,不必因這般緣由納臣女入宮?!?
裴煜鳳眸驟然一瞇,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她。
他們已至此般親密……
他甚至疑心她是否明白自已所說的話。
他伸手輕輕捏住她纖巧的下頜,語氣不容置疑:“朕要你入宮。你已是朕的人,雖然我們沒有真的……”
“親過了,你便是朕的女人。”
他又低下頭,朝姜若淺的唇上略帶懲罰性,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留下淺淺的齒痕。
望著屬于他留下的痕跡,他低低笑了一聲:“日后離崔知許那只花錦雞遠(yuǎn)一些?!?
“花錦雞?”姜若淺眨了眨眼,語氣無辜:“臣女并未刻意與崔公子接近呀?”
裴煜以下頜輕蹭她的發(fā)頂,聲音里壓著幾分不快:“還敢說沒有?朕每回見你,你總同他一處?!?
“峽谷那次,你們一前一后出現(xiàn);小花園那次;先前屬對之時(shí)你不也正與他交談?還有方才那群姑娘鬧起來的時(shí)候他也在……”
姜若淺偏過頭,輕輕咬了下方才被他吻過的唇,軟聲道:“臣女也不知為何總是這般巧?;蛟S真是緣分所致,回回都恰巧遇上崔公子?!?
裴煜唇角揚(yáng)起一抹壓不住的冷笑:“什么緣分?若真有緣分,你既然是朕的人,便只該與朕有緣分?!?
他心中早已決定要她入宮,甚至不論她愿不愿意,都必須入宮。
只是他仍有諸多顧慮,他不放心,也想知曉姜若淺的心意:“淺淺,太后一向?qū)僖饽闳雽m。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姜若淺并不怪他試探她,也不怨他先前不愿納她入宮。
也不怪他原先不想她入宮。
前世他便是明君,他想平衡朝堂,為江山社稷考慮,也是為了黎民百姓負(fù)責(zé)。
上一世,他也不曾欠她。
是姜若淺自已想要將昔日欺辱她之人盡數(shù)踩在腳下。
說到底是她企圖借用裴煜手中的皇權(quán),亦想從他這里求得榮華與尊寵。
姜若淺抬起頭望向他,眼中閃爍著細(xì)碎的光芒,故意揀了一件童年舊事說道:“陛下,臣女六歲那年,宮中為麗妃辦壽宴。臣女頑皮,偷偷溜出宴席玩耍,在一株海棠樹下,見到少年時(shí)的陛下正在練劍……那時(shí)便覺得,陛下生得真好看?!?
裴煜蹙眉回憶。
那棵海棠樹是他母妃所種,他常在那里練劍,卻想不起她具體說的那一日。
裴煜輕笑,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六歲的小丫頭,懂得什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