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淺慌忙轉(zhuǎn)身,抬手便掩住了他的唇。同時眼神朝石頭后面示意。
女子指尖溫軟,突如其來地覆上薄唇,使得裴煜呼吸一滯,素來的冷靜自持潰散,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人身上,
他深沉的眸中映著姜若淺此刻的模樣,羊脂玉般溫潤白皙的臉蛋,一雙杏眸仿佛斂盡山水靈秀,青山遠(yuǎn)黛,皆不若她瞳中流轉(zhuǎn)的光彩。
纖長彎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就像是在人心上撓了一下,讓人心頭發(fā)癢。
嬌嫩的唇微張,唇色好像揉碎了的果漿,鮮紅欲滴,誘人采擷。
姜若淺把聲音壓低極低問他:“你聽到了沒?”
裴煜心都被她攪亂,沒注意到其他,望著她一張一合的唇,喉結(jié)微動,呆呆的低聲問:“聽到什么?”
里面兩人這么動靜,姜若淺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遲鈍,本想瞪他。
眼珠一轉(zhuǎn),想到了自已終極目標(biāo)是勾帝心。
此時是個好機(jī)會。
平時她在裴煜跟前有時會故意端著姿態(tài),甚至有時還會跟他使些小性子。
她深知,男女之間,姿態(tài)拿捏最是關(guān)鍵,過于主動會被對男子輕慢,以后你們這段關(guān)系,你就不會是掌控者。
即便你有心勾引,也要像溫水煮茶般,慢慢滲透他。
最好的獵手,往往以獵物之姿入場。
不過拿捏要有一個度,如果你太過端著,會讓男人覺得無趣。
恰是需要那一點不動聲色的引誘。
她捉住男人的大手,食指撓了撓他的手心:“皇帝表哥,里面在做什么?”
聞裴煜皺起眉頭,抬手捂住了她耳朵。
又垂眸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姜若淺一點也不害羞,一雙眼睛反而好奇的滴溜溜的轉(zhuǎn)。
姜若淺想湊裴煜耳側(cè),他太高了,踮起腳尖堪堪到他下巴:“臣女看到了,進(jìn)去的是兩個男子,陛下你說他們是在打架,還是…”
說話的時候,故意往前傾,離他很近,氣息輕輕坲在男子的脖頸。
這會兒,里面男子葷話更直白,更是出格,年輕男子也開始淫叫。
裴煜即便捂住了她的耳朵,那曖昧聲響卻仍絲絲縷縷鉆進(jìn)姜若淺耳中。
她再也裝不了鎮(zhèn)定,臉頰漫上一層薄紅,連頸側(cè)都染了緋色。
裴煜索性松了手,轉(zhuǎn)而伸向她腿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直至離得遠(yuǎn)了,他才將人放下。
姜若淺腳剛沾地,還未站穩(wěn),就聽裴煜沉聲輕斥:“一個人瞎跑什么?!?
又訓(xùn)她?
姜若淺心下嘀咕,面上卻軟聲軟語解釋:“臣女沒有瞎跑?!?
裴煜臉色仍未緩和,語氣不容置疑:“往后不許獨自來這等偏僻之處?!?
姜若淺被他步步緊逼的問得羞窘,紅著小臉低聲嘟囔:“我、我是因為內(nèi)急……”
話一出口,才后知后覺憋脹感更明顯了。
裴煜顯然沒料到是這個答案,怔了一瞬,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熱意。
這話頭實在不宜再接,可又怕她不知輕重再亂闖,神色僵硬地問:“……解決了沒有?”
“沒……”姜若淺聲音更低了,幾乎含在嘴里,“我剛選好地方,那兩個男人就搶先進(jìn)去了……”
她生怕裴煜覺得她好色,故意窺探那些事,忙又抬頭補(bǔ)充道:“我本要走的,是聽見他們說些奇怪的話,才想弄個明白……”
裴煜不再多,轉(zhuǎn)身喚她:“走吧?!?
姜若淺卻站著沒動,眨著一雙寫滿好奇的眼睛:“陛下,您不等等看里頭究竟是誰嗎?”
裴煜沒作聲,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