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干胥吏聽到朱平安已經(jīng)彈劾了張縣丞等人后,不由慌亂著急了起來。
如果張縣丞他們都被朱平安彈劾掉的話,那他們還找誰主持“公道”啊。
“朱平安這小賊從一入靖南就處處與我等作對,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我說,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
李典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伸手做出掌刀狀,在脖頸間一劃,發(fā)狠的說道。
啊?!
李典史這膽大包天的提議一出,引得席間一陣驚呼,不過有好幾位眼睛驀然一亮,對李典史的提議頗為贊同,也有好幾位認(rèn)真的思索了起來。
“李典史,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吧!瞎說什么胡話!”張縣丞用力的瞪了李典史一眼,重重的將手里的茶杯頓在了桌子上,生氣的說道。
這個沒腦子的蠢貨!這種話能當(dāng)著眾人說嗎?!你就是再想,你就是做了,也要給我爛在肚子里!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是你不能說!
攤上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小舅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上,就憑你這蠢豬腦子,你能坐到靖南的典史之位?!
“我們可都是秉公守法?!睆埧h丞語氣森冷的瞪著李典史,強(qiáng)調(diào)道。
“是是是?!?
李典史縮了縮脖子,悻悻的說道。不過,他心中很是不以為意,覺的張縣丞小題大做,太過小心謹(jǐn)慎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不過看著張縣丞森冷的目光,李典史識趣的閉口了。
“張大人、姚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朱平安這小賊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雖然桌上美味佳肴琳瑯滿目,但是一干胥吏卻沒有胃口,著急擔(dān)憂的說道。
迎著一干胥吏的目光,姚主簿打開手里的折扇,微微扇了扇,嘴角笑而不語。
“哼!慌什么?!他朱平安毛都都還沒長齊呢,跟我斗,還差的遠(yuǎn)呢?!?
張縣丞哼了一聲,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弧度,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儼然一副成竹在胸的宗師做派,仿佛朱平安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不足為慮。
一干胥吏看到張縣丞這副模樣,不由眼睛一亮,張縣丞這是已有對策了???
“張大人,可是已有良策?”
一干胥吏眼巴巴的看著張縣丞。
張縣丞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中,他不慌不忙的又品了一口茶,緩緩的放下茶杯,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眾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反問眾人,“諸位可知我今日緣何請諸位在此一聚?”
哈?
為什么邀請我們在此一聚?
這里的菜好吃?這里的酒好喝?還是說......一干胥吏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在彈琴的女樂師......不過,張縣丞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看著一干胥吏疑惑不解的目光,以及不著邊際的猜測,張縣丞內(nèi)心得到極大滿足,他淡淡的笑了笑,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對一干胥吏說道,“明日上午,我要在此宴請一位貴客,這位貴客出生于江南水鄉(xiāng)。我特意提前來布置場地,務(wù)必令貴客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