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嚴嵩不愧是嚴嵩,能得到嘉靖帝青睞,絕無僥幸一說。
朱平安看著嚴嵩誠惶誠恐的對著嘉靖帝的手諭行大禮跪拜告罪,不由得感慨不已。
行大禮告罪完畢,嚴嵩畢恭畢敬的雙手捧起嘉靖帝的手諭,恭敬的放入書房內(nèi)特制祭桌上。
“梅村,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臉說誤會?!”
做完這些后,嚴嵩再度轉(zhuǎn)身走出書房,站在門口,看向趙文華的眼神更加的憤怒了。
“父親。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巧這會子厚來了,不如讓子厚來評評理,如何?”
這個時候,一旁的嚴世蕃挺著大肚腩,伸出一只熊掌似的大手,指著朱平安,向嚴嵩提議道。
嚴嵩聞,似乎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東樓小兒之有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哼,也省的某些翅膀硬了的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子厚,你且來與老夫評評理。”嚴嵩說完后,伸出手向朱平安招了招。
“回閣老、嚴大人,平安剛剛酒醒,恐頭腦尚不清醒......”朱平安小心翼翼的回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
況且,嚴嵩和趙文華兩人對于自己來說,一個是大boss,一個是boss,兩人下場交手切磋,自己一個剛進新手村的人,哪里能當兩人的裁判呢。
“酒醒就足夠了?!眹泪砸馕渡铋L的說道。
嚴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平安又能說什么呢,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了。
“今日休沐,老夫難得一起清閑??墒侨f萬沒想到禍從天降,一個時辰前圣上遣內(nèi)侍給老夫送來了一張手諭,責嵩嘗了仙酒為何不獻于圣上?!?
嚴嵩說到這,以手扶額,重重的搖了搖頭,“人間仙酒?瓊釀玉液?老夫收到圣上手諭后,開始是一頭霧水,不知圣上何意?!老夫何時嘗過仙酒?還是頒發(fā)手諭的內(nèi)侍提醒老夫說是某人進獻了百花酒,不然老夫至死都還被蒙在鼓里呢?!?
“哼!老夫月前就注意到某人懷中鼓鼓的,當時未當回事,哼,現(xiàn)在想來,想必那個時候某人就將百花酒揣在懷里,時刻準備著向圣上進獻了吧?!”
嚴嵩說著,怒目瞪了跪在腳下的趙文華一眼,鼻音很重的哼了一聲。
這跟自己在史書和野史上看的記載,幾乎如出一轍,朱平安聽完后,心中如此想到。
可是,如何評理呢?
朱平安大腦如計算機一樣,高速的運轉(zhuǎn)了起來,努力思索起對策來。
“義父,兒子都是一時糊涂......”趙文華再度以頭抵地,哭求了起來。
“一時糊涂?呸!你還有臉說一時糊涂。你司直西苑時,懷里揣著百花酒揣了一個多月,你現(xiàn)在給我說一時糊涂?我看你是深思熟慮,蓄謀已久!”
嚴嵩氣的吹胡子瞪眼,重重的吐了趙文華一口濃痰,怒斥趙文華不已。
“子厚,你來給老夫評評理,看看老夫是不是冤枉了這個孽畜?!眹泪耘馔贲w文華,轉(zhuǎn)頭看向朱平安,語氣明顯和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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