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陣仗,自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吃瓜群眾。膽子大的緊緊的跟在差役和錦衣衛(wèi)的后面輟著,膽子小的遠(yuǎn)遠(yuǎn)的圍觀。
北兵馬司胡同多為軍武人家,無論主子和仆役膽子都比較大,大都開著門,在門口駐足圍觀,猜測錦衣衛(wèi)和差役的去向目的。
“官府辦案,閑人回避?!?
差役和錦衣衛(wèi)在建威將軍府門口大聲喊著,分散站開,面無表情的將圍觀群眾隔離開,在建威將軍府門口隔離出了一片空地,避免群眾影響辦案。
“你們要干什么?這是西城兵馬司兵馬指揮趙千戶的府邸,你們走錯地方了吧?!?
建威將軍府門口的兩個披甲值守,見到這一幕,搬出了趙大膺的身份,上前詢問。不過是一個百戶和一個捕頭,也敢到我們趙大人頭上動土。
“拿下!”
錦衣衛(wèi)百戶掃了他們一眼,頭也沒回,對身后的差役和錦衣衛(wèi)揮了揮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錦衣衛(wèi)百戶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個錦衣衛(wèi)應(yīng)聲上前,面無表情的撲向兩個披甲值守。
兩個披甲值守見狀,下意識的試圖拔刀,手才按在刀柄上,然而下一秒就看到面前寒光一閃,錦衣衛(wèi)的繡春刀已經(jīng)架到了自己脖子上了,刀尖緊緊貼著脖頸,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差距巨大。
披甲值守額頭冷汗直冒,動也不敢動。
很快,便有差役上前,用繩索將披甲值守反手綁了起來。
“諸位大人這是做什么呢,咱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傷和氣呢。我們趙大人仰慕你們指揮使大人久已,在嚴(yán)大人府上也有幸跟陸大人同桌共飲過。諸位大人來的正好,下面的莊子剛送來了一頭鹿,府上還有幾壇好酒,正好一同品嘗。我們趙大人最是好客不過了,如果知道諸位大人大駕光臨,定會高興壞了。”
建威將軍府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穿著講究,一臉笑容的對門外的錦衣衛(wèi)百戶和捕頭說道。
“呵呵,巧了,我們錦衣衛(wèi)也最是好客。”錦衣衛(wèi)百戶瞇了瞇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今日,我們就是請趙大人來我們詔獄做客。天熱了,我們詔獄最是涼快了,呵呵......”
“???”
聞,趙府管家臉上的笑容都變成哭臉了。天殺的,錦衣衛(wèi)詔獄是什么地方,天下誰又會不知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jìn)去的人沒有幾個能囫圇著出來的,那可是臭名昭著啊。
“請吧......帶我們?nèi)ヒ娳w大人,我好把‘請?zhí)H手交給趙大人?!?
錦衣衛(wèi)百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趙府管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蓋有數(shù)個殷紅大印的公文,在他面前展了展。
公文很長,前面的有些內(nèi)容看不清楚,可是后面的內(nèi)容,卻是被趙府管事看在了眼中:
“千戶趙大膺世受皇恩,不思報國衛(wèi)民,反而殺良冒功以請升、賞,案發(fā)后百般遮掩、調(diào)換首級,意圖蒙蔽上聽,其罪難贖,削職為民,盡抄家產(chǎn),即日逮捕入獄,擬斬立決,以正典型?!?
趙府管事恍若五雷轟頂,瞬間面如死灰,脊背上冷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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