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做男兒”
同鄉(xiāng)學(xué)子書生對著趴在桌上的朱平安,好一通侮辱,然后意興闌珊的離去,各自捉對拼酒起來,最后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丑態(tài)百出。
有效仿古人,敞開肚皮非說自己在曬書的;
也有大著舌頭,恬不知恥的吹噓自己一人占了天下三分才氣的;
甚至還有人仿佛中了狀元一樣,發(fā)表著一些感,什么都是陛下教導(dǎo)有方之類的,真當(dāng)自己殿試中狀元了一樣;
當(dāng)然也少不了酒后吐真,嘟嘟囔囔的說縣尊有眼無珠,點了一個被蛇咬、聞啼鳥的吃貨做甲榜,卻不識自己的滿腹經(jīng)綸,糊涂,真是糊涂
......
客棧的老板和伙計對這些個發(fā)了酒瘋的書生學(xué)子可就發(fā)了愁了,這些可都是通過縣試了的,誰知道將來那個會中秀才甚至舉人的,也不敢掃了這些人的興,只好看著他們發(fā)著酒瘋,醉的桌上、地下一大片。
“有勞備一桶熱水?!?
一聲傳來,將發(fā)愁的老板和伙計驚了一呆。
那不是一開始就被眾人灌醉了的少年嘛,怎么這會又跟沒事人一樣了,就連桌上都留了幾十文飯錢。
府城非同縣城,從懷寧縣到安慶府,需要橫跨兩縣才能抵達,第二日一大早,大伯朱守仁等人就雇了兩輛馬車準(zhǔn)備啟程。
臨出發(fā)前,大伯去了朱平安的柴房,僅是站在門口不入,怕柴房晦了自己考運。
“彘兒,行李可打點好了,吾等即將啟程矣。”大伯朱守仁站在門口,問道。
“有勞大伯稍候片刻?!敝炱桨惨贿吺帐皷|西,一邊回答,“大伯可要進來用些茶水。”
大伯朱守仁自然是拒絕的,開玩笑,柴房炮灰也,豈能進。
“彘兒,此次馬車費用,需吾等共籌,路途遙遠,每人需銀半兩?!贝蟛焓厝实戎炱桨渤鰜砗?,開口便道。
朱平安背著行囊,聞看了大伯朱守仁一眼,不露聲色的問道,“昨日嘗聞大伯與眾位叔伯兄長所,道是與車夫講價,夫人均可便宜百文,或許是彘兒聽錯了吧?!?
大伯朱守仁這個時候仿佛宿醉方醒一樣,慨然嘆曰:“大伯昨日宿醉,忘了此一茬也?!?
大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渾身坦蕩。
朱平安自然不會明說什么,四百文錢早已備好,交給了大伯,口中對大伯奔波準(zhǔn)備馬車的辛苦,表示感謝。
七個人擠在兩輛馬車?yán)?,倒也不算太擁擠,只是一路也太過無聊了,馬車空間小,一路上盡是大伯等人之乎者也的聲音。
馬車走走停停,大伯等人看到山川河流都是詩興大發(fā),然后就是下馬車作上幾首聽上去沒什么水平的詩詞,大家互相吹捧幾句才算完,就這樣耽擱了不少時間。
白晝趕路,夜晚投宿,或是客?;蚴撬聫R或是農(nóng)家,期間雖說有些波折,但也不算什么大事,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五天才終于趕到安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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