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還得再等兩個呼吸?!敝炱桨惨娝麄冞€能扭頭,便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么意思?”少女狐疑看向朱平安,覺的有點不對勁。
然后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朱平安從地上站了起來,還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活動手腳。
怎么會,不是綁著手的嗎?
再然后,少女和五個漢子紛紛慘白了臉色,身體忽然間沒有了力氣,就是連小手指都動不得了。
“很奇怪怎么會這樣,是不是?”朱平安將行囊放在一邊,緩緩走向少女。
“在廟里我可不是閑的蛋疼無緣無故的撞你,聽到你聲音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看穿了,根本不用冒著危險撞你去確認。你一定沒發(fā)現(xiàn)你別在腰間的紙包不見了吧,就是你斂衽、蹲身時打開捏了一小撮又放回去的那個紙包,我看到你提著酒壺敬酒時往里灑了東西。我撞你的時候趁機把它拿到手里了,在山神廟外喝完一口酒后趁機也往里灑了一撮?!?
朱平安說著走到少女跟前,將少女放在身邊的精致匕首去到了手里。
“小弟弟,你要干什么?”這個時候,少女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朱平安拿著匕首,憨笑著站在少女跟前,說話斯文有禮:
“這位姐姐,你可不可以施舍些錢財與我?可憐可連我這個身無分文卻還要赴縣城趕考的書生吧!你看,我現(xiàn)在唯一的財產(chǎn)就是這把匕首啦!”
少女盯著朱平安,臉上笑吟吟的,心里卻幾乎噴火,太無恥了!娘說的果然沒錯,天底下就數(shù)這些個書生最是骯臟無恥惹人厭惡了!搶劫還把話說得那么委婉,施舍?有把刀子架在人脖子上讓施舍的嗎。還有,那刀子是我的,什么時候成你唯一的財產(chǎn)了!
“你要是不同意就拍拍手,不拍呀,就當你同意了哈?!敝炱桨埠┬χa充道,“這位姐姐就是大方,一下子就施舍給我二百三十兩銀子零六百五十七文。姐姐人這么好,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書生做如意郎君?!?
朱平安將少女剛才隨手放的錢搭取到手里,滿意的掂了掂。
從少女這取走了她們在廟里搜刮的錢財后,朱平安又拎著匕首走到了那五個大漢那里,笑的一臉憨厚。
五個大漢看朱平安此時的笑,幾乎跟山神廟里眾學(xué)子看少女笑是一樣的。
“別緊張,我又不會手抖。”朱平安蹲在曾經(jīng)打過自己腦袋兩巴掌、推搡過自己好幾下、進門時還將自己摔個狗吃屎的漢子面前,笑的一臉憨厚,手拿著刀子貼著他的臉。
“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老子會緊張!”
漢子還是有幾分骨氣的,要不是力氣不夠的話,肯定會噴朱平安一臉唾沫。
“吃那么多鹽,想把自己腌成咸魚嗎?”朱平安憨笑。
“少提些沒用的,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啊......”有骨氣的漢子說著說著,忽然一聲慘叫,別說皺眉頭了,五官都扭曲了。
“呀,對不起,我還真手滑了?!敝炱桨惨荒樓敢獾膶⒆杂陕潴w插在漢子大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看著漢子腿上鮮血直流,朱平安忽然覺的有些反胃,都不太敢看,看來這種裝逼方式不適合自己,自己穿越前穿越后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自己果然做不來。
“算了,看你們也是窮的夠嗆,榨不出錢來?!?
索然無味,但也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露怯,朱平安提著匕首在幾人面前晃悠了一圈,硬著頭皮嚇了嚇他們,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了。
少女看著朱平安拎著帶血的匕首憨笑著又朝自己走來,這下跟剛才不是一個感覺了。
匕首都在滴血呢現(xiàn)在。
膽子再大、武功再高,命可是只有一條。
“你又要干嘛?”少女有一絲緊張,不再是笑吟吟的了。
“你的手下沒有施舍給我錢,我只好再來找你了。”朱平安淡淡的說。
“錢都被剛才你拿走了?!鄙倥行┥鷼?,本來想在父親面前露臉,沒想到卻栽在這少年手里。
“我覺得姐姐還有錢施舍我?!敝炱桨舱f著上下打量少女。
少女見朱平安目光不懷好意,便開口道,“桌子腿底下還有五兩碎銀子,其他真沒有了。”
少女想著想把朱平安應(yīng)付過去,等自己軟骨散消失了,或者父親他們來了,再把這少年挫骨揚灰!
朱平安按少女的話,果然從桌子腿底下挖出了五兩碎銀子,吹了吹土放在了懷里。然后卻是再一次拎著匕首來到了少女面前。
“你還要干嘛!”少女怒視朱平安,太貪得無厭了吧。
“脫衣服!”朱平安拎著匕首淡淡的說。
禽獸啊,這些讀書人比母親說的還要無恥骯臟,搶了錢不算,他還想,還想......真是禽獸不如!
“哦,也是,你動不了。那我就只好自己來了?!敝炱桨驳f著,就上手了。
感覺到朱平安解自己衣服,少女閉上眼睛,眼淚都出來了,心想自己這次完了,要被這少年玷污了清白了。不過等自己軟骨散消了之后,一定會把這小子大卸八塊,把肉扔到野地里喂狗!把骨頭碾成粉末,撒到河里喂魚!
“算你老實,沒有藏錢。”
朱平安說了一句掉頭就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哈?少女疑惑地睜開眼睛,自己只是外衣被解開了,里面衣服都好著呢。
故意的
這小子故意耍自己的!
少女看著朱平安漸漸消失的背影,咬緊貝齒,恨不得上去一刀劈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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