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取了羅盤、手提電腦,跟著他的車一路東行。
行不過三里就到了他家。
原來并不遠。
他家中治喪八字沒一撇,有幾個人在晃動,冷冷清清。男子下了車,和一個主事的人商量了幾句。主事的點點頭。
男子說帶我去看下葬的地方。
我說:“你上來吧。我的越野車好使一點?!?
在車上,男子才介紹自己姓邵,叫邵友祥。平時也在外面包工程。很少在家。只是堂兄出了事之后才回來。
“哦,那叫你邵總吧?!?
“什么總羅,混口飯吃?!?
離開國道后,他指揮我左拐右繞,開了兩三里,指著一個山包:
“這就是我們邵家的祖墳山。”
我們兩人開始爬坡。坡比較陡峭。他走在前面,還時不時伸出手來拉我。
我說:“你堂兄當那么大的官,不信風水啊,路都不修一條。”
他火氣沖沖地說:“他就一心當官,從不管家里的事。”
好不容易爬上坡。我站在坡上,回望了來路,說道:
“今天下午就必須叫人來把這路整好,不然怎么抬上來啊?!?
他仗義地說:“我調推土機來?!?
然后向我訴苦:“堂兄抓了,堂嫂是大城里人,回來了等于多個客人。那侄兒就更不懂事,奶奶死了,他哭都不會,就呆坐著,還要請個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