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不熱地說:“三位前輩親自上門,送來關(guān)懷與教誨,小萬哪里有不歡迎之理?只是屋宇狹窄,只能委屈大家在地坪就坐?!?
王二麻子沉著臉問道:“山紅大師,聽說你在城里師從高人,請問深造了些什么學(xué)問?”
我緩緩?fù)鲁鰞蓚€字:“測字?!?
他陡然高聲道:“測字不如算命,命理有四柱,排清四柱,生死貧富,清清楚楚,而測字不過是望文生義。全憑察顏觀色,不知老朽講得對不對。”
我呵呵一笑:“要對不對。對者,中國文字確實可以望文生義,不象英文,望過去,啞巴望著娘——想說,說不出?!?
張瞎李瞎哼哼兩聲。
王二聽我語帶諷刺,青鐵著臉:“山紅大師又師從何人?”
我知道這算命界喜歡論資排輩,這王二又弄莫瞎一套,便冷冷答道:“稱我做小萬就行了,稱我大師,兌坎當(dāng)帽子戴,鼎當(dāng)不起。若說我?guī)煆暮稳耍撕胍坏篱L?!?
王二剛要問下去,我打斷他道:
“前輩不必尋根究底,我?guī)煾甘菐熥院朐篱L,弘原道長往上,沒人了,這套測字術(shù),乃是我?guī)煚敧殑?chuàng)?!?
“哈哈哈,原來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王二覺得他勝了一回,放聲大笑。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瞎,冷笑一聲:“我說個字,請山紅大師測一下。”
我冷冷地說:“不要說。”
張瞎臉色一變,厲聲道:“架子這么大?連我說個字都不讓說。”
我仰天長笑,笑得在座的人莫名其妙。
笑完,我軟中帶硬地說道:“我不是大師,是聽師。你用紙寫個字,我聽一聽,幫你分析?!?
圍觀的人沸騰了。
一個個紛紛交頭接耳——“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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