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先不說調(diào)解的事。師父說:功夫在詩外。咱就和他們先聊聊屋場,說這個屋場風水好。
說到屋場風水,一片稱贊聲,有人說冬暖夏涼,比你們城里人住空調(diào)房舒服多;有人說幾十年的老屋,夏天蚊子很少,蛇都沒有見過。
我明白了,在座的應該大部分人姓申,這時,我突然仰天大笑,笑得他們莫名其妙。
這笑要常練,要在沒有笑點的前提下,突然爆發(fā),跟演員一樣,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跟著師父,我練就了這么一招。
大家一齊靜下來,望著我,好像我的有點神經(jīng)失常似的。對我這個調(diào)解員開始抱著看猴戲的態(tài)度了。眼神里盡是微笑,那微笑,你也明白是種什么微笑——眨巴著眼睛笑。
我臉色陡然一變:“這院子絕對有蛇,只是都是些懂事的蛇,與你們友好相處,也怕驚著你們,悄悄來,悄悄走。”
大家勇敢地發(fā)出嘲笑,有些人笑得肆無忌憚,一個老人說:“我七十歲了吧,只在院子外面看見一次。”
我操!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姓萬的不施展點神功給他們看看,不足以鎮(zhèn)住這個場子。
我冷冷一笑:“老人家,別怕,我呼幾條出來給你看看。”
老人的臉上掛不住了,也冷冷一笑:“真的?”
我再次發(fā)出了一陣長笑。
天井里一棵樹上,一只鳥被笑聲震飛,展翅沖向天空。
接著,枯葉紛紛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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