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密碼箱?!?
我嘴都合不攏。
他端起瓶子倒酒,酒水像老頭屙尿,淋漓不盡。他按了一下鈴,服務(wù)員進(jìn)來,他說:“再來一瓶?!?
我勸道:“能喝不?喝醉了可不好?!?
他笑道:“不在話下,我還有酒神之稱。”
服務(wù)員送來酒,他倒一杯,喝了一大口才接著說:
“那是在京廣線上,我們跑這條線的江湖術(shù)語叫‘殺肥佬’。”
“對,那時沒高鐵,大多坐火車,京廣線是最擠的?!?
老蕭得意道:“這線上肥佬多。肥佬分兩種,一種是真正的生意人,還有一種是生意人的小蜜。
有一次,我盯上一個女子,你知道,這種女子一般坐軟臥包廂。所以,我常常訂京廣線的軟臥,不一不定次次得手,但干一票,算一票。
我盯上她后,我戴禮帽,變色眼鏡。這是我的行頭。想想當(dāng)年,我要么西裝革履,要么長衫禮袍。總是一副有錢人家的打扮?!?
他沉浸在回憶中:“那天,我入了軟臥,收拾一下就出來,一直在外面溜噠。一面找機(jī)會下手,二是不讓她留下印象。
車過長沙,就是晚上十二點(diǎn)了,大家都睡了。到岳陽站時,我就動了手,把她的密碼箱轉(zhuǎn)移給了同伙,同伙在岳陽接了包。我一直到武漢才下車。
“你還有同伙?”
“對。我負(fù)責(zé)車上的活,同伙分布在京廣線的各個站。在哪得手,就轉(zhuǎn)移給哪個站的同伙。我與具體接貨的人各占四成,其他守站的人共占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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