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說道:“師父,您想得太復(fù)雜了吧?再說,我隨身攜帶‘定身粉’啊?!?
師父虎著臉:“我們盡量少與人結(jié)怨,隨便施‘定身粉’,傳出去不太好,這種事讓龍哥去對付,省事多了?!?
既然師父這么重視,我也不能掉以輕心,一邊開車一邊想:一種是好結(jié)果,比如這女孩回心轉(zhuǎn)意了,老蕭要感謝我。另一種是壞結(jié)果,測了字回去,女孩做出過激行為,尋死覓活,老蕭要找我麻煩。
第一種好說,就怕第二種,發(fā)生爭執(zhí)還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對方暗中藏了一班人,突然襲擊,圍攻、敲詐、甚至動手。
不過,我身上帶了藥,自信不會出亂子。于是,我與老蕭約定在“風(fēng)花雪月”見面。到了風(fēng)花雪月,我就不怕了,這里是我的主場,不說老板,那些員工都認(rèn)識我。
我沒有打龍哥的電話,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老蕭不是來找麻煩的。
定在207包廂。大約十分鐘,老蕭來了,我們客套幾句,服務(wù)員上茶水。我端起杯子說:“這是臺灣阿里山的高山茶,喝?!?
老蕭喝一了口,回頭望了望,自己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
我望著他,保持著招牌微笑。
老蕭問:“你喝酒嗎?”
師父教過我,干我們這一行的,和陌生人不喝酒,便搖搖頭。
他按了一下鈴,服務(wù)員進來,他對姑娘說:“這個包廂我買單,給我來一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對了,二鍋頭要半斤裝的?!?
我對服務(wù)員說:“簽我的單?!?
老蕭搖搖手:“不行。又怕服務(wù)員弄不清到底誰買單,叫住小姑娘,說:這個單不簽,我來買,聽清楚了沒?”
小姑娘點點頭。
老蕭說:“坐一坐,我要喝點酒,才有話說?!?
老蕭等服務(wù)員送來了酒之后,倒了一杯,喝了兩口,說道:
“萬先生,說來話長,我沒什么大事,就想和你聊聊。前幾天晚上,我女兒來測了個字,對吧?”
我故意說:“有個女孩來測了個‘一’字,不知是不是你女兒?!?
他說:“對,對。就是我和我老婆叫她來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