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府。
“圣旨到!”
禁軍將軍樊忠,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魚鱗鎖子甲,帶著數(shù)百名禁軍沖入郕王府。
郕王朱祁鈺心中一驚,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瞪著樊忠。
“樊將軍,你宣旨就宣旨,帶這么多禁軍闖入王府,是什么意思?”
樊忠冷冷地瞥了一眼朱祁鈺,眼神中滿是不屑。
“本將軍帶這么多禁軍是什么意思,王爺一會就知道了。”
說到這里,樊忠將右手的圣旨高高托起,神色冷漠地看著朱祁鈺。
“漠王接旨!”
朱祁鈺知道圣旨上,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可有這么多禁軍在場,他不敢不接旨,只能老老實實的跪下。
“微臣接旨?!?
樊忠打開圣旨,粗獷的聲音在郕王府響起。
“漠王朱祁鈺,暴躁易怒,苛待下人,德行有虧,行事無禮?!?
“即日起,革去漠王爵位,賜封修德公,月俸一千兩,著其從京城搬往應(yīng)天,好生反?。 ?
朱祁鈺聽到皇兄竟然把自己的王爵廢了,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從今以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陛下厭惡,人人都會取笑他,疏遠他!
最狠的是月俸一千兩,這個數(shù)字聽起來不少。
可郕王府每月光是給下人開月錢,就要七百多兩。
至于平日的吃穿用度,沒有兩三千兩根本不夠!
只給一千兩,在朱祁鈺看來,就是打發(fā)叫花子!
“王爺,接旨吧!”
樊忠看著臉色慘白的朱祁鈺,將圣旨塞入他的手中,隨后大手一揮。
“從今日起,修德公不能再住王府。兄弟們,動手幫公爺把東西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