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逸站起來一抱拳道:“王爺,非是蕭某故意如此,而是我還沒有想好萬全之策!這段時間為了對付暗王,我絞盡腦汁,殫精竭慮,實在還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怎么辦!好在李無極幫了咱們,給了我喘息之機,所以我只是有了初步計劃,具體細節(jié)還待仔細推敲才行。”
老王爺一聽,覺得蕭飛逸說得也在理。他領(lǐng)兵打仗多年,知道戰(zhàn)場瞬息萬變,再好計劃也抵不過變化快,所以現(xiàn)在就讓蕭飛逸拿出萬全的方案的確不可能。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蕭帥不要太過勞神,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啥了不起的!小椅子你一定要記住,但凡是你需要的,哪怕就把國庫都搬空,我和皇弟也都全力支持你,哪怕要本王的項上人頭都行!”
蕭飛逸連忙道:“屬下不敢,再說也不至于!”
楚皇端起酒壺親自給蕭飛逸斟了一杯酒后道:“蕭帥,如果有需要,就算讓孤御駕親征也可以!南楚的命運交給你了!”
蕭飛逸跪倒道:“請陛下放心,蕭某定當(dāng)竭盡全力!”
“哎,你自稱蕭某而不是臣,看來南楚留你的時間不多了!不過孤不怪你,因為你就像金翅大鵬鳥一樣,注定要在九天翱翔,南楚終是留你不住的?!?
“陛下金臺拜帥,我自當(dāng)萬死不辭,所以一定會為南楚解決當(dāng)下之困,奪回寒山城,徹底擊敗他們!”
太后一聽蕭飛逸要幫著楚皇奪回寒山城,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不已地道:“蕭帥,這是真的嗎?”
蕭飛逸道:“太后,蕭某一九鼎,自是真的!”
太后激動得流出淚水,居然給蕭飛逸鞠了一躬,之后道:“既如此,哀家就替南楚黎民百姓以及皇室所有成員謝謝蕭帥了!”
太后一躬把蕭飛逸嚇壞了,立刻磕頭道:“太后,你可折煞微臣了!臣定當(dāng)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夏之將傾!”
這次蕭飛逸可沒自稱蕭某,而是稱為臣,和剛才態(tài)度明顯不同,為的就是回報太后的厚愛。
太后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一個無心舉動反倒把蕭飛逸拉得更近,立刻高興地道:“蕭愛卿,南楚的命運真的要交到你的手里了!連倪霧都對你贊不絕口,哀家相信我們所有人絕對不會看錯你!”
“太后謬贊了,臣非圣人,也會出錯,好在有一幫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兄弟們幫襯,這才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現(xiàn)在。”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蕭帥,如果沒有以前的過往,你不可能如此優(yōu)秀!苦難雖然讓你錐心泣血,可苦難也讓你堅強,讓你成長!”
一想到以前逃亡的日子,蕭飛逸只能苦笑,因為當(dāng)初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哽F和魔琴老祖。
楚皇道:“蕭帥,放手去做吧,你手中的天子劍可不是吃素的,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誰敢不聽,斬了就是,朕為你撐腰!”
“好!那臣可就放手去做了!”
“去吧!接下來全是硬仗,朕全權(quán)授權(quán)給你指揮了!”
“仗自然由我指揮,可很多事情的協(xié)調(diào)還得陛下和王爺配合才行!”
“放心!我們不會拖你后腿就是!”
“好!就等陛下您這句話呢!”
……
翌日,正在逃亡的南楚政權(quán)終于進行了一次非常正式的大朝會,而朝會的地點選在了王家大院。
這個王家大院是宰相王羨特意設(shè)在這里的,算是千秋小鎮(zhèn)第一豪宅。
最初沒選王家大院作為楚皇臨時行宮是因為這里太好了,蕭飛逸怕暗王提前在這里做手腳,這才特意選了曹府來釣暗王。
千秋小鎮(zhèn)的百年白府地方太小,只適于暫時過度,并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太后也轉(zhuǎn)移到了王家大院來了。
暗黑組織只跑了幾條大魚,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了,短期內(nèi)不會再掀起什么浪花,所以蕭飛逸讓把這里選為臨時行宮和朝會的場所。
經(jīng)歷了對暗黑組織的剿殺后,所有大臣好像都松了一口氣,覺得懸在頭上的利刃消失了,所以整體精氣神還是不錯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大朝會,袁家家主袁古道、曹家家主曹洪、白家家主白逍遙也受邀參加,破天荒頭一回站在三班文臣武將后面。三大世家家主來了,反而九大戰(zhàn)神一個沒來,多少讓人感到奇怪。
楚皇的氣色也恢復(fù)了一些,沒有前幾日那么憔悴了,但也說不上英姿勃發(fā),而且神情憂郁,目光閃爍,似乎有很多難之隱。
當(dāng)李公公開口說出“山呼”時,群臣立刻跪倒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群臣站起后,楚皇開門見山,居然向群臣要起錢來。
“諸位愛卿,朕今日朝會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籌錢!大家都知道南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生死存亡系于一線!戰(zhàn)爭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這一切都必須要有足夠多錢來支撐!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更何況能站在這里的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所以還望諸位愛卿慷慨解囊,以解當(dāng)下燃眉之急!不但你們要交錢,各個世家也同樣如此!平時朕勞神費心,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為了天下?如今南楚有難,也該到你們展現(xiàn)高風(fēng)亮節(jié)的時候了!”
眾人沒想到遷都后的第一次大朝會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開始,各個都面露難色。
南楚這些年國庫空虛,要不然楚皇給太后賀壽也用不著朝王羨借錢了,所以在場的大臣如果單純靠國家那點微薄俸祿,早就喝西北風(fēng)了。盡管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其他收入,可真要說大富大貴,實在沒有幾人,大多數(shù)人也只是勉強度日,否則給太后的賀禮也不會那么寒酸,被北趙使團出了那么大的風(fēng)頭。
大亂之世,人人自危,手里有錢有糧,心里才不慌,否則和那些流民又有什么太多的區(qū)別呢?
正因此,當(dāng)楚皇開口朝大家要錢時,群臣這才面露難色,畢竟很多人也很拮據(jù)了,根本拿不出太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