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逸帶領(lǐng)人馬一進入葫蘆谷內(nèi),片刻不敢耽擱,立即向選定目標(biāo)快速突進,爭取用最短時間完成一切部署!
和主將們的謹慎不一樣,士兵們情緒高漲,議論紛紛。
“哥哥弟弟們,我剛才的表演如何?很精彩吧?!哈哈,連我自己都佩服得五體投地,都想給自己磕頭了!”
“你可拉倒吧!讓你演士氣低落,你應(yīng)該唉聲嘆氣才對,演成眼歪嘴斜是幾個意思?莫不是得了面癱才如此?”
“就是!就是!像我那種無的哭泣才對!”
“去!去!去!你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無聲的反抗,而不是無的哭泣!哭泣多丟人!漲了他們的銳氣,滅了咱們的威風(fēng),不好!不好!”
“什么不好!將軍可是吩咐了,就是讓東齊人馬瞧不起咱們,那樣的話他們就會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就會眼空一切,目中無人,就會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到時候肯定會吃大虧的!”
“倒也對!張兄,還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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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兄說得對!我當(dāng)時站在前列,也是偷偷抹了抹沒有掉出來的眼淚,好像還被田不忌瞟見了!哈哈,本小兵也算入了他的法眼,給他開了一個謊窗!”
……
眾兵士興致勃勃,都為能獻出精彩的表演而無比自豪。
這真是一副奇怪的場面!
士氣這東西就是這樣,雖然南楚兵士也知道東齊很強,可一來他們都是自愿來的,二是他們非常信任自己的主帥,三來覺得己方運籌帷幄,一切都在掌控當(dāng)中,想不興奮都難。
刀槍拼殺是交鋒,話術(shù)心機也是交鋒,而且更殺人于無形。
就像剛才,每個人都在表演,還沒讓對方看出什么疑點,這就是勝利!
首戰(zhàn)必勝可一直是將士們追求的,因為那叫開門紅!開門紅了,就會一順再順下去。
看著士兵們眉飛色舞,那些將軍們哪能此時潑冷水呢,居然來個火上澆油,也跟著瞎起哄,使得士氣倍增。
轉(zhuǎn)過一個山坳,蕭飛逸命令所有人都上馬,加快行軍速度。
如此一來,兩人共乘一騎增多不少,行軍速度立刻提高了很多。
葫蘆谷,顧名思義,就像一個葫蘆一樣,入口就像葫蘆嘴,是最小的地方,里面有兩個大肚子,別說兩千人馬廝殺了,就算放進去兩萬也沒問題。
當(dāng)然,這也只是形象地說明葫蘆谷的地形。其實真正的葫蘆谷可不是只有兩個大肚子,還有很多小肚子,就像混串的糖葫蘆一樣,不但有兩個大的蘋果串,還有很多小的山楂串!
蕭飛逸帶領(lǐng)人馬要深入谷內(nèi)腹地,避開兩個最大的肚子,要到里面一個精心挑選的山楂處,充分利用那里的地利優(yōu)勢。
如果不是有著這么深層的考慮,他也就不會讓老王爺、秦信以及王寶來精心準(zhǔn)備劇本臺詞來胡說八道了。
葫蘆谷內(nèi)地勢并不平坦,馬車顛簸得很,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刺耳得很。
好在谷內(nèi)通道并不是羊腸小路,還是比較寬闊的,所以并不影響通行。
大軍一路疾馳,很快奔出二十里路,來到了第一道險阻之地。
“蕭帥,到了!這個地方就是我們說的第一道阻隔,我們把它叫做堰塞湖!這里原本就是一個深坑,經(jīng)常有幾丈深的水,普通馬車根本就過不去!”一個向?qū)Я⒖滔蚴掞w逸作了匯報。
蕭飛逸看了看后道:“的確!你們的消息非??煽?,當(dāng)獎!”
另一個向?qū)аa充解釋道:“蕭帥您看,在這堰塞湖的右側(cè)有一條小路,都是我們平時打獵采藥踩出來的,雖然不寬,但是戰(zhàn)馬卻能通過!”
蕭飛逸早就知曉這里的情況,于是立刻吩咐大軍小心駛過這里。
王寶來對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挺滿意,此時見要通過第一個險阻,諫道:“蕭帥,如果馬車實在過不去的話,我建議棄車不用,所有物資全部由人帶過去,這樣比較穩(wěn)妥?!?
蕭飛逸笑了笑道:“此處不能棄車,因為還沒到地方。這里雖然難以通過,但也未必不能通過,我們這么多人,就算人推,也能把車推過去!”
“那好吧!我來安排!”
王寶來說完,留幾百黑騎軍在后面負責(zé)警戒,其他人全都下了馬,讓車架先過。
當(dāng)?shù)谝患荞R車被趕上右面山路時,眾人發(fā)現(xiàn)車架還是有些寬,而且山路傾斜,前行起來非常艱難。
王寶來怕馬車翻了,立刻喊道:“車架右面用繩子拉住,千萬別翻下去!”
士兵們一聽,立刻出手,還真穩(wěn)住了車架。
就這樣,前拉后推,第一架馬車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這里。
一見這樣的方法奏效,后面的車架紛紛效仿,也都順利通過了。
蕭飛逸見戰(zhàn)略物資全部通過這里,放心下來。
“留一百黑騎軍在此駐守,如果田不忌不按時間節(jié)點強行進入,開弓射箭阻斷他們!”
王寶來點頭答應(yīng),立刻吩咐下去,把無眉留下鎮(zhèn)守。
大軍繼續(xù)前行,走了十多里后來到了第二道天險之地。
這里怪石林立,人馬可以通行,可是車架過不去,除非把所有山石夷平。
“蕭帥,這里就是我們所說的石林陣了,車架過不去了!而就算過得了這里,不足三里處還有一個斷龍石,想要通過難于登天!”
“本帥知道了!眾將官聽令,棄車,把所有物資按既定方案由人帶走!實在不好拿的,全部由戰(zhàn)馬駝著!速速執(zhí)行!”
蕭飛逸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按部就班地執(zhí)行起來,沒有絲毫猶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棄車本就是原定計劃之一,只是在哪棄而已。
如果燕塞湖那里情況有變的話,也得棄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