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一個至親至近之人卻慘死在了萬戶鎮(zhèn),讓蕭飛逸怎么能接受?
蕭飛逸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草木傷心,哭得死去活來……到后來,沒有嗚咽,沒有眼淚,沒有思緒,沒有時空,一切都空白了,只留下一副軀殼癱軟在地上。
歐陽飛雨幾人雖也悲痛欲絕,但見大哥除了一雙大睜的眼睛表明他還活著外,其他別的生機(jī)全不見了,立即慌了手腳。
幾人手忙腳亂地一通亂弄,蕭飛逸仍似那走了魂魄的軀殼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吳命刀頓足捶胸,急得直跳,叫道:“這可怎么辦?為什么我們試過的方法都不奏效?”
荀五也止不住心里的悲痛,終于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喊道:“大哥,你要節(jié)哀啊,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藍(lán)伯伯的在天之靈也不安寧??!……”
車夫阿剛默默地擦下兩行滾下的熱淚,沒有語,沒有下車,仍筆挺地坐在駕駛位上。
倒是小老頭掀簾而出,仰天長嘆了一聲,喃喃地道:“藍(lán)大俠一生光明磊落,卻落了個如此下場,真是老天無眼!”
呆立了片刻后,小老頭來到眾人面前,對歐陽飛雨道:“歐陽少俠,你大哥皆是因為悲傷過度氣血封住七竅所致,若不及時救治,就算不死恐怕也得殘廢!”
歐陽飛雨聞聽此,心中一動,撲通跪倒在地道:“老人家,您既然能指明原因,想來必有那解救的方法,請老人家救我大哥一救!”
小老頭兒顫顫巍巍地來到近前道:“小老兒我數(shù)年前偶遇一農(nóng)婦,她一日間死了兩個孩子就是這樣。幸好一游醫(yī)路過,對其施了針才將其救活。救人的方法我倒還記得,可讓我動手就不行了!”
歐陽飛雨急道:“老人家,您只管說出方法即可,我們依法而為就是!”
小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布囊,將其展開,里面裝的是粗細(xì)不一長短不等的銀針。他從里面揀出一個很粗的三棱針遞給歐陽飛雨,道:“用這根針扎在蕭少俠的手心、腳心、十個手指頭和十個腳指頭上,然后為其推宮過血,當(dāng)可蘇醒?!?
歐陽飛雨一愣,暗忖:“這是什么方法?十指連心,用這么一根粗針扎下去還不得痛死人?”
正愣神間,小老頭兒已催促道:“歐陽少俠切莫遲疑了,遲恐生變,難道小老頭兒我還會害你們不成?這大悲之痛,必須得用大痛之痛治療方能奏效,實無他法,快依法施為吧!若不是小老兒我親身經(jīng)歷過,我也斷不敢把這大痛之痛強(qiáng)加給蕭少俠!”
兄弟幾人聽罷,不敢再怠慢,除去蕭飛逸的鞋襪,將三棱銀針向他的腳心和腳趾刺去。
針下血出!
這三棱銀針可不比那細(xì)如毛發(fā)的銀針,用它刺入后留下的是一個三角形血洞,剎那間鮮血已染紅了蕭飛逸的雙腳。
如此劇痛,常人早就跳腳慘叫了,可蕭飛逸卻似那枯木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兄弟幾人心疼得要死,可為了救大哥不下手也得下手了,含著淚又把三棱銀針刺在蕭飛逸的掌心和十個指頭上……
經(jīng)過了如此劇痛,蕭飛逸痙攣般地抽動了幾下手腳。
小老頭兒見狀,立即喊道:“快向他的天靈和后心擊上幾掌,再為他渡入一些真氣!”
歐陽飛雨應(yīng)聲出掌,拍向蕭飛逸的天靈和后心,力道不輕不重,而荀五則忙不迭地為蕭飛逸輸入真氣。
片刻后,蕭飛逸咳嗽了幾聲,一張嘴,一股鮮血噴了出來,隨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惡氣,蘇醒了過來。
清醒,使蕭飛逸手腳的疼痛更加清晰了,終于讓他大叫一聲后跳了起來。
小老頭長舒了一口氣,道:“蕭少俠這就算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啊!也是老天有眼,老夫若不是碰到一回這樣的事兒,蕭少俠此命休矣!沒想到,數(shù)年前討得的針包竟有了用武之地,看來這是蕭少俠的造化??!”
小老頭收拾好針包,也不等幾人答謝,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又爬回車廂內(nèi)。
前后臥床不起半個多月,今天硬堅持著碼出一章,不為別的,為了讀者大大的喜歡,為了自己心中最美的江湖,為了自己兒時的武俠夢,也為了點綴這璀璨的人間煙火……
這部小說也許曇花一現(xiàn),也許會不經(jīng)意間被人喜歡……不管如何,這里的江湖有情、有義、有愛,有錯綜復(fù)雜的劇情,有難以琢磨的人性,更有熱血……
來吧,讓我們在這豪氣沖天的武俠世界里一起馳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