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徒空的臉已漲紅,握劍的手都隨著身體的顫動而不停地發(fā)抖。此時他臉上的那股傲氣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神情,也許是他怕唐突了佳人吧。
龍珠輕移金蓮,緩步向前走去,她全身都是煥發(fā)著異彩,像來自九天的仙子一樣。
樓上很多少年輕公子都癡呆了……
龍珠走過司馬徒空時微微地說道:“你,又來了……”
司馬徒空激動地連忙低頭答道:“是!我……我又來了……”
他拘謹?shù)谜Z音都在顫抖,甚至不敢抬起頭仰視仙子。
蕭飛逸、歐陽飛雨、冷凡、吳命刀四人是樓上唯一不為所動的男子。
蕭飛逸與歐陽飛雨兩人早已心有所屬,自是不會被龍珠所動。
而冷凡則是在江湖中瀟灑多年,見過美女無數(shù),在眾人面前自是不能失了身份風度,所以也不為所動。
至于吳命刀,他自幼就在白骨森林中居住,癡心的是武學,哪里會管別人的美麗?
蕭飛逸幾人仍我行我素地喝著酒吃著菜,一下子就顯得與眾不同了,尤其五人所坐的位置離龍府的桌子本不算遠,所以便引起了龍珠的注意,不過她也只是好奇地看了兩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蕭飛逸幾人有的是背對著龍珠,有的則低著頭夾著菜喝著酒,所以龍珠這好奇的兩眼和沒看沒什么兩樣。
龍珠坐下后,眼睛卻是望向了天外的浮云,一副并不開心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回目光,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對身旁的兩個老仆人說道:“愚公公、怪婆婆,你們怎么還站著?快坐下呀!”
那老者與老嫗聽龍珠說讓他們坐下,這才畢恭畢敬地坐在了龍珠的對面,隨后那老嫗為龍珠倒了一杯酒。
龍珠黯然地舉起了酒杯說道:“如果酒真能消愁就好了!”
說完,將那一杯酒喝了下去。
龍珠喝了一杯酒,司馬徒空也喝了一杯,而樓上其他人則四處去找自己的酒杯了。
蕭飛逸忽然向歐陽飛雨問道:“二弟,你聽說過愚公、怪婆這兩個名號嗎?”
歐陽飛雨想了想,之后搖頭道:“未曾聽人提起過這兩個名號,我想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隱世多年了。”
蕭飛逸不說話了,繼續(xù)喝他的酒。
水妙蘭的眼睛自始至終地就盯著龍珠,她感覺龍珠不但美麗,而且還很親切,但她不明白為什么龍珠會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司馬徒空忽然站了起來,鼓足了很大勇氣似地來到了龍珠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龍珠姑娘,恕我冒昧,今日我要當著眾人的面向你……向你求婚!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日我特意帶來了兩顆從西域購得的夜明珠,以配你這絕色佳人,萬望龍珠姑娘能體諒我的這一片誠心與苦心而應(yīng)允了這樁婚事。那樣,我將誓死呵護你與龍府!”
說完,他竟單膝跪地,雙手高舉一只錦盒。
龍珠顯然沒有料到司馬徒空會有如此舉動,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
那老嫗大袖一揮,已將司馬徒空托起,說道:“司馬公子,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豈能如此唐突兒戲?另外,求婚用的應(yīng)是心而非身外之物!況且,我家小姐心中還有未了之事,是不會談及婚嫁的,請你收回東西另擇佳偶吧!”
老嫗說完,冷冷地看著司馬徒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司馬徒空忙道:“老前輩,龍姑娘若能答應(yīng)這門婚事,我就是掏出自己的心肝也情愿!而且,我愿意為龍姑娘辦完所有未了之事!”
老嫗嘆了口氣道:“司馬公子,請你死了心吧!小姐心頭之事根本就不是憑武功與財力所能辦到的。如果用武功與財力就能辦好這件事,老婆子我十幾年前就辦好了!”
司馬徒空相信這話,因為他知道龍家金銀成山,愚公、怪婆武功深不可測,于是一下子怔在了當場。他臉上的神情不是失望而是絕望!
呆了好一會兒,司馬徒空才頹然回到了自己的桌前坐下,低著頭,一聲不響地沉悶起來。
龍珠的眼里忽然流下了兩行熱淚……
這可嚇壞了怪婆,她輕聲地問道:“小姐,你又想起往事了……”
龍珠悲切地說道:“都十五年了,仍然沒有一絲消息,我真怕……”
怪婆為龍珠擦了擦眼淚,又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傻孩子,別胡思亂想了,沒事的,一切會好起來的……”
龍珠長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物,癡呆地看了起來。
蕭飛逸為司馬徒空求婚之舉所吸引,所以眼睛始終瞧著龍珠,這樣他便看清了龍珠手中所拿之物,立即心中大震。
原來龍珠手中拿著的是一塊龍形玉佩,一塊和神龍府張伯經(jīng)常失神把弄的完全一樣的玉佩!
蕭飛逸目光神駿,看得出那玉佩和張老伯所持玉佩完全一樣,所以心中大震,并隱約地感到了什么,于是一拽吳命刀,低聲對他說道:“三弟,你去問問龍珠姑娘,她手中的玉佩賣不賣?她若不賣,你就問她還想不想買?如果她想買,你就把這張紙條遞給她?!?
說完,飛速地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吳命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