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叔???”
我嘶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匣子里的人頭。
那張臉,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赫然是三叔的臉!
此刻。
他的頭正躺在那匣子中,七竅流血,兩顆眼珠子更是死死的盯著我!
假的!
這一定是假的!
三叔怎么可能會出事?
而且還被人割下頭顱裝進(jìn)匣子來送給我!
可那的的確確是三叔的人頭,我不可能認(rèn)錯,這是不爭的事實!
震驚過后,取而代之的恐慌與忐忑。
因為我從未想過三叔會出事,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在我的記憶中,三叔很強(qiáng),何況這又是我的生死劫,即便他出手幫我,也不可能讓他有去無回。
等等。
白如意!
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回想起來,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她剛出現(xiàn),便嚇退了圍在家門口的眾鬼怪,而且還精準(zhǔn)的找到了我家!
另外,她說是三叔讓她來的,那為什么三叔還會特意提醒我來的人的特征,直接告訴我她會來不就成了?
更詭異的是,她說是三叔請人來唱的戲,那為什么會是鬼戲?
明明知道今日乃是我的生死劫,還要在今日為我增添陰氣,這不是怕我死得不夠快么?
最后一點,三叔的這顆人頭怎么解釋?
總不能是三叔預(yù)知自己會死,或者是遇害的時候遇上她,讓她幫忙收尸帶回來了吧?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三叔遇害的時候,她在場,而且,還是她殺害的三叔!
也就是說,她壓根就不是三叔讓我等的那個人,而是鬼怪假扮的!
想到這兒。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感到一陣后怕,我居然引狼入室!
好在這個女人還沒有對我動手,否則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血棺!
對!
我現(xiàn)在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進(jìn)血棺中!
盡管我沒有聽從勸告出了屋子,但現(xiàn)在還沒有被鬼怪給找上門了,那血棺也不至于失了作用。
如今三叔出了事,那我只能靠自己想辦法渡劫,而血棺則是我唯一的仰仗。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匣子里的人頭,心里直發(fā)毛。
但我沒有再猶豫,轉(zhuǎn)身便要前往血棺的房間。
可我剛轉(zhuǎn)身,一張清艷靚麗的臉便懟到了我眼前,嚇得我一個踉蹌,后退兩步。
為了穩(wěn)住身形,我下意識的伸手撐在身后的桌上,瞬間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凹凸有致的柔軟手感,以及粘稠的液體
我心里“咯噔”一聲,后背發(fā)涼,頓時僵在原地。
下意識扭頭看去,我的右手正好撐在匣子里三叔的臉上!
他那雙流血的眼睛,正透過我的手指縫死死的盯著我!
呼!
一陣陰風(fēng)吹過,頭頂上的燈泡閃了兩下,氣氛詭異到了極致。
寒意從腳竄到頭頂,我瞬間清醒過來,立馬將手抽了回來。
但并不敢讓眼前的白如意看見我沾滿鮮血的手,只能藏在身后。
此刻。
她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眼中的冷漠和剛見面時截然不同。
尤其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毫無血色,慘白無比,壓根不像個活人!
我靠!
她怎么會在這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
不等我回過神來,她便沖我一笑。
只是那笑容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想起聽鬼戲時的“村民”模樣。
“你三叔說這場戲?qū)δ阌泻艽蟮膸椭?,這戲還沒唱完,你-->>怎么就跑回來了?”
幫助?
幫我更快的嗝屁?
那兒所有人都是鬼,我要繼續(xù)聽下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