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我們么?”
“你們這夯不啷當(dāng)六十多人,我可請不過來。不過,你們頭兒肯定會給你們發(fā)獎金,到時候別說吃酒,青樓都逛的起?!?
“哈哈,承程頭兒您吉。”
程煜不再多,而是看向院子里那四人,道:“你們頭兒應(yīng)該交代過此事絕對不能有絲毫外傳的吧?”
那四人嘻嘻一笑,并不以為意,其中一人道:“說了,頭兒還說,誰要是敢泄漏分毫,就把我們的屁股踢爛。”
程煜其實不擔(dān)心洞底下的人,畢竟他們看到那些類如紫禁城的建筑,心里也就知道這事兒為何不能外傳了。但就怕留在上邊的人不知道情況,回頭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要傳了出去,那可不是什么踢屁股能解決的事兒了,搞得不好就是數(shù)千條人命。
“你們頭兒忒沒正經(jīng),我雖然是外人,但我也要叮囑你們一句。這院子里的情況,任何人問起,或者你們閑聊,都只能說是洞下有個藏寶庫,若是有人說出點兒不一樣的東西來,那可不是踢屁股的事兒,甚至不止是砍你們幾個人頭的事。我說的嚴(yán)重點兒,你們整個營兵隊伍,都有可能受到牽連。切記切記?!?
那四名軍漢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程煜說的那么嚴(yán)重。
程煜嘆了口氣說:“這樣,等他們從地下運了東西上來之后,你們跟下邊傳話,就說是我讓你們帶的話。你們告訴趙半甯那個二胡卵子,就說你們,還有門口那些人,要跟洞底下的那些兄弟換換班,每個人都進(jìn)去過才行。這句話一定要給我?guī)У搅耍袆?!?
“程頭兒客氣,回頭我們就把這話傳給我們頭兒?!?
程煜這才拱手離去。
接下去,就是要回去應(yīng)對孫守義了。
不止是孫守義有許多問題要問他,他其實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孫守義。
雖然任務(wù)到此基本上就算是結(jié)束了,但程煜還是有不少事情沒弄清楚,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搞明白了,總覺得這任務(wù)沒頭沒尾的,心里不痛快。
溜達(dá)著回到程宅,路上在德興樓喊了些酒菜,讓他們快做快送。
剛走上臺階,安福兒就迎了出來。
“爹,您回來了。孫爹等您許久了?!?
程煜點了點頭,道:“你去打聽一下,那個何宅想不想變賣,多少銀子?!?
安福兒頗有些疑惑,問:“何宅?別就是前幾天發(fā)現(xiàn)了死尸的那個何宅吧?”
程煜點了點頭,心道也真是說話不避人啊,連安福兒都知道命案發(fā)生在何宅了。
“哎喲我的爹,那個兇宅你買它作甚?而且,塔城這地方,有宅子也賃不出去,他那宅子之前沒出事也放了半年多無人問津,現(xiàn)在倒好,出了這么大的事,您倒還要買它。”
“你不要管那么多,總之那個宅子我買下來有用,你去問問多少銀子肯賣,再用命案的事情還還價。少跟我啰嗦?!?
安福兒無奈,只得答應(yīng)下來:“何宅托付給成立的牙行了,價格半年來降了不少,現(xiàn)在出了命案肯定還能更低些。不過,爹,您真的不重新考慮考慮?”
“叫你去問就去問。哦對了,我喊德興樓的人送了酒菜來,你等刻兒喊他送到隔壁我孫大哥家去?!?
“爹,我剛才跟您說了,孫爹在后院等您呢?!?
“我知道,我跟他韶一刻兒,你不要打擾我們。酒菜到了就喊一聲,我們韶完了就過去吃酒?!?
安福兒連聲答應(yīng)著,程煜走向后院。
孫守義坐在石凳上,依舊是百無聊賴的扔著石鎖,程煜看了直搖頭,心道這是什么愛好?沒事兒就拎個二三百斤的石鎖拋著玩兒。
看到程煜,孫守義接住石鎖,順手放在一旁。
“煜之,你總算是回來了,等得我心焦。”
程煜笑了笑,看看院子里,問:“王家妹子呢?”
“在我家里還睡著呢?!?
程煜知道這不是實話,王雨燕肯定是被孫守義打暈了,也不去揭穿他,走到石桌旁坐下。
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眼前是孫守義焦急的臉,但程煜卻不慌不忙的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大哥這是有話要問我?”
孫守義按捺住焦急的心緒,道:“哎喲,煜之,你就不要玩哥哥唻,快點兒講講看,那個地洞里頭到底是什么情況?”
程煜心道,果不其然,孫守義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于是程煜正色說:“大哥,你同我講一句實在話?!?
“你說?!?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徹底放棄摸金校尉的身份,從此就做個普通人?”
孫守義有些不滿意,道:“我連摸金符都摔進(jìn)爐子里頭燒的了,煜之你還不相信哥哥?”
“摸金符也終究只是個死物,哥哥你要下墓,誰也攔不住你,有沒有摸金符還不是一樣下去?”
“我對天發(fā)誓,我孫守義若是走進(jìn)任何一座旁人的墓,哪怕只是打了個盜洞,都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程煜依舊是笑笑,不置可否。
“煜之你還是不相信哥哥我?”
程煜擺擺手,道:“不是不信,而是賭咒發(fā)誓并無半點意義,我也不愿意看到大哥你立此毒誓?!?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大哥你回塔城,從頭到尾也沒跟我講過實話?。∥矣X得,應(yīng)該是大哥你先跟我講講你又是怎么知道翠玉小館,又是如何知道發(fā)丘中郎將的目標(biāo)就是那里的?”
孫守義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煜之你先告訴我,那地洞下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你若是真的就此以后絕對不再行摸金之事,那地洞之下到底如何,又與大哥你有何想干?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那地底下,的確是一座大墓,但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墓葬。這座墓,是本朝的墓,事關(guān)……”程煜用手指了指已經(jīng)基本全黑下來的天空,滿臉的神秘。
孫守義自然也看明白了,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復(fù)雜至極,內(nèi)心也忐忑的不敢繼續(xù)追問下去。
“真有這么邪乎?可邱天寶他又是如何……”孫守義話說半句,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能停了下來。
“現(xiàn)在總該到大哥你同我講講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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