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難得的笑了笑。
“哈哈,所以說,成本有所增加。新的途徑是把人送到非洲淘金淘鉆石去?!?
程煜呆住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勞永逸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把這幫貨扔到非洲那些軍閥手下,被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黑瘦小,端著美國人賣給他們的槍頂著淘金淘鉆石,那可絕對是暗無天日了此殘生了。
跑是絕對不敢跑的,沒等你跑兩步子彈就追上來了,除非你認為你比子彈跑得快。在非洲那些地區(qū),常年戰(zhàn)亂,金礦鉆石礦雖然易手頻繁,但保命還是比較容易的,任何一任金礦鉆石礦的實際控制軍閥,都不會對礦里的勞動力下手。倒不是有什么人道主義,也不是發(fā)了善心,純粹就是需要勞動力替他們干活,總得有人幫他們賺錢啊,這也算是政權(quán)更迭下的一種默契吧。
而那些軍閥也好,政權(quán)也罷,雖說都會承諾你,等到了一定的時候,比方說你淘到了一定數(shù)量的金沙,又或者是找到了一塊多少克拉以上的鉆石原石,他就會釋放你離開。而且,在你替那些人大浪淘沙的過程中,你很有可能看到真的有人因此離開,但是,那份幸運絕對不會落在你的頭上。往往是還沒等到你達到這個控制者的要求,他就已經(jīng)倒臺了,而新上臺的控制者又是一切重頭來過……
“一個人頭得花多少錢?”已經(jīng)習(xí)慣了神摳的程煜,下意識的就開始關(guān)心錢的問題。
“而且李叔,您這事兒有點兒不地道啊。你把人送出去,從苦主這邊收一筆費用,這路上的開銷抵充了您肯定還有的賺。等人到了那邊,您把這免費勞力一賣,又是一筆進賬……”
“你這小子,想的倒挺多,真把老頭子我當(dāng)成啥?緬北那些人販子么?我的手眼可沒有那么通天,我只負責(zé)幫你把人送上去非洲的遠洋輪,而且絕不是從國內(nèi)任何一個港口,這里邊的成本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風(fēng)險也很大??梢哉f,整個鏈條上,風(fēng)險最大的就是我這里。這些人上船其實是不用交錢的,我把人送給他們而已。他們當(dāng)然也不可能是做慈善的,并且這長達幾十天的航程,這幫人的吃喝拉撒以及看管,可都是要花銀子的。他們最終的結(jié)果,的確就是被賣給那些金礦主鉆石礦主,但一個人頭賣多少錢也都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難不成指望我在海上有船隊,到了非洲還有武裝組織軍閥乃至政權(quán)的關(guān)系?那些鬼地方,一年能更迭政權(quán)十八回,我有多少精力挨個兒去認識那幫人?”
程煜想想也是,不由憨憨一笑,撓了撓后腦:“抱歉抱歉,李叔,是我想的有點兒過于簡單了?!?
頓了頓,程煜又道:“不過,李叔,按照您的做法,這費用一共得多少?”
“看你小子跟我投緣,給你打個折,五百萬吧?!?
程煜翻了個白眼,心說您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啥玩意兒就五百萬?這也就是我找上您了,換個人,花得起這筆錢么?您這收費也太……
“不過我聽你小子的口風(fēng),似乎你也有辦法把人弄到國外去?”
程煜再度撓撓頭,心道李叔果然是老姜,這反應(yīng)是真快啊。
還別說,程煜現(xiàn)在的確是在琢磨,他在越南的時候,曾經(jīng)嘗試過一回,當(dāng)時那幫人都暈過去了,程煜把他們擺出手牽著手的姿勢,環(huán)成了一個圓,然后,一個瞬移就把所有人都帶到了那個地下室的中央。要知道,那可是足足二十六個人吶。
而根據(jù)李叔的資料,黑皮豬那幫家伙,攏共也不過十二三個人而已,就算是還留著些后手,比如有些暗哨之類的,肯定超不過二十這個數(shù),程煜絕對能一把頭把他們直接帶到某個鉆石礦里去。
當(dāng)然,這首先需要確定那個鉆石礦的具體位置。
見程煜半晌無聲,李叔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來你是真有路子啊,但是小子,我提醒你一句啊,把人送到非洲去,他們就是干一輩子苦力的命。即便是金礦鉆石礦易主,新主人也不會殺害他們。甚至于平時吃喝條件都不會太差,生病了也會給他們及時的醫(yī)治。對他們而,就是一輩子干苦力而已。等干不動的時候,會被驅(qū)逐出去,只要他們自己不作死,就不會危及生命。但是,你要是把人送到南亞,無論是哪個國家,那可都是隨時有可能沒命的?!?
程煜心中微微一凜,他知道,這是李叔的底線,李叔即便是把這幫人送去國外,也是要絕對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的,還是那句話,終究罪不至死。
送去非洲是什么情況,李叔說的很明白了,但送到南亞,好一點的,是印度泰國這種大一些的國家,這幫人大概率被送進什么詐騙組織傳銷組織之類的,受盡折磨也可能沒命,但這還是最好的結(jié)局。
差一些的,緬北,被肢解,器官拿去賣錢。再差一些的,被送去金三角某個毒販那里,人家可不會這種被賣過來的人種罌粟或者當(dāng)搬運工什么的,而只會讓他們在制造的工廠里干活,而且基本上不會顧及你的死活,根本不給什么防護工具。到那份上,那就是進去第二天就染上毒癮,之后毒販發(fā)錢他都不要了,就要自己生產(chǎn)出來的那種東西。通常這樣的,很難活過一年兩年。
李叔的警告也不是無的放矢,畢竟他知道程煜曾經(jīng)在越南的部分事跡,雖然知道的跟程煜真實操作的相差甚遠,但李叔一直認為程煜在越南緬甸老撾一帶是頗有些人脈和勢力的,這就不得不提防著程煜是想要把人送到那邊去。
在那三個國家,不夸張的說,送去一萬個人,一萬個都很難活過三年。
程煜趕忙解釋:“李叔,這個您放心,我的確是能把人送到非洲去,絕不是您擔(dān)心的南亞。”
電話那頭,李叔稍稍沉吟,或許是對程煜的人品還是比較有信心,他說:“行吧,我也不多問了,你小子的行事風(fēng)格,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你的隱私我也無意打聽。要是你能自己解決這些事,那么前期打聽消息的那些費用,我就不找你收了。反正也是我一直在搜集的信息,也沒有額外的費用。但是,老頭子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程煜猛然一喜,這就不收我錢了?那豈不是又摳門成功了一回?
連忙往腦中的護眼綠屏幕上看了一眼,確認自己現(xiàn)在還處于正常的生命時長當(dāng)中,并沒有使用不摳時間段,看來,這筆費用,是可以為自己帶來一些積分上的收獲的。
五百萬啊,往低了說也得有五百點積分吧,而且這還純粹就是省下的錢帶來的積分,摳門成功應(yīng)該多少還有點兒獎勵吧。
“您放心,一切安排好之后,我會將那些人的下落告知李叔,您要是不放心,盡管派人打聽一下是不是如我所?!?
李叔嗯了一聲,再不多,徑直掛斷了電話。
這才是李叔的風(fēng)格么,一句廢話都沒有,剛才聊了半天,真的已經(jīng)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把手機扔到一邊,程煜琢磨著這事兒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處理。
其實倒是不難,一個瞬移術(shù),直接干到那幫人的落腳點,然后使用武術(shù)迅速的讓那幫家伙陷入昏迷。擺放好那幫人之后,再動用一個瞬移術(shù),就能直接把人弄到非洲去。
唯一的難點,在于如何確認非洲某個鉆石礦,還得是那種在政權(quán)更迭頻繁的地區(qū),某個軍閥控制下的鉆石礦里。把人送過去,留張字條,就說是送給礦上的免費勞力,然后功成身退,直接一個瞬移術(shù)就能回來了。整個過程估計都用不了二十分鐘,想必那位莫名其妙得到了十多名免費勞力的軍閥,只會感慨中國人都是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吧。
或許,那位軍閥還會擔(dān)心一下為什么竟然會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他控制的區(qū)域,還帶著這么多昏迷不醒的勞工。但緊張個幾天也查不出任何端倪,估計也就會拋在腦后。
最后,程煜只需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點,把黑皮豬那幫人所處的位置告訴李叔,他是否去調(diào)查,那就是他的事了。反正調(diào)查后的結(jié)果也肯定就是那幫人就在那個鉆石礦里。
如今那幫人的落腳點,在李叔給程煜的資料里就有,他們就住在姚家洼附近的一個民宿不算民宿,酒店不算酒店的房子里,那是幾幢連在一起還沒有被拆除的本地農(nóng)民的房子,由于已經(jīng)即將拆遷,拆遷賠償款都已經(jīng)拿到手了,那些農(nóng)民也只是借著這些還沒拆除的房子做點兒最后的小生意。
那幾幢房子的位置,資料里寫的很清楚,程煜只需要查一下地圖,就能查到確切的經(jīng)緯度坐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