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漫漫皺著眉,說:“那可是迷香啊,我們主動這樣去聞,豈不是很危險?”
程煜翻了個白眼,說:“兇手為什么要在兩點前下手?”
柳漫漫感覺莫名其妙,這不是剛才你自己說過了么?
“因為迷香的效果超出某個時間段之后會減弱,到時候小綠茶有可能會在死前出現(xiàn)掙扎的情況,從而導(dǎo)致驚動其他人的狀況?。 ?
程煜點了點頭,說:“所以咯,那個迷香最有效果的時間都已經(jīng)那么短了,你是覺得經(jīng)過一夜,還開著窗戶的狀況之后,那個迷香還擁有能讓我們兩個成年人昏倒的效果?真要是那樣,那就不是迷香了,也不用下刀子殺人了,直接扔點迷香到屋里,屋里所有喘氣兒的東西都會直接被毒死的?!?
呃……
柳漫漫知道自己又在程煜面前彰顯了一下難得的愚蠢。
嗯,一定是因為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會變笨的緣故。
程煜是聽不到柳漫漫的心聲,否則肯定會大驚失色。
“去開門吧,看看臥室里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背天现噶酥概P室的方向,叫柳漫漫一起行動。
打開門后,程煜和柳漫漫就像兩條狗一樣,抽著鼻子走了進去。
但是,屋子里的血腥味太重了,程煜實在是聞不出那里邊是否夾雜著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早就若有若無的些許香味了。
程煜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停止了鼻子的抽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柳漫漫。
柳漫漫一邊抽著鼻子,一邊在臥室里走動,但很快也選擇了放棄。
她和程煜一同搖著頭,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血腥味太重了,實在是聞不出來。”
濃重的血腥味,不止是阻礙了兩人聞出屋里有沒有其他的味道,甚至于還讓兩人在屋里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程煜和柳漫漫輕微的咳嗽著,退出了臥室。
“剛才過來,你驗尸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味道有這么重啊?!绷檬衷诒亲忧斑叢粩嗟纳戎?。
程煜也點了點頭,說:“嗯,我早上蹲在尸體前邊都沒覺得味道有這么大??赡苁谴皯舯魂P(guān)上了,血腥味全都被悶在里邊的緣故吧。而且之前那條浴巾一直被壓在尸體身下,估計味道也被捂住了沒發(fā)散出來?!?
“只能這么想了。”柳漫漫坐在了起居室的沙發(fā)上,這個女人也真是很隨和,明知道這里是兇案現(xiàn)場,她倒是也絲毫不介意隨便坐下。
“不過,程煜,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小綠茶的尸體為什么會是那樣的一種姿勢?既然你判斷她在被割破頸動脈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陷入昏迷了,又為什么會呈現(xiàn)那種姿勢呢?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她中了失身水,處于幻覺之中,那么不管做出什么樣的動作其實都不算太奇怪?!?
程煜搖了搖頭,說:“不光是姿勢的問題,我不理解的,還有兇手為什么要把那條染滿血的浴巾塞到她的身體下邊去。那應(yīng)該是塞進去的吧?”
柳漫漫略顯茫然,說:“不確定啊,但既然小綠茶死前不會掙扎,那么浴巾就只能是兇手塞進去的吧?這的確很讓人費解?!?
程煜將身體靠在書桌上,他仔細的回想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卻又感覺自己并沒有抓住那一點點的線索。
“還有啊,兇手如果是趁著查看窗戶的時候投放的迷香,殺人卻又等到了一點之后,這中間至少有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小綠茶不躺到床上去睡覺,為什么要躺在床邊呢?難道是因為迷香的緣故摔倒了下來?如果是那樣,姿勢有點兒古怪倒是也可以解釋了。”
程煜聽到這話,就仿佛是靈光一閃一般,他似乎終于抓住了些什么。
雙手撐在書桌邊緣,程煜向前跨出一大步,然后將視線投到臥室的床上。
“你看那張床?!背天现钢P室的方向。
“床又怎么了?”柳漫漫完全不解。
“你看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被子和枕頭肯定被人使用過?”
柳漫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說:“廢話,昨天已經(jīng)是我們在島上的第二天了,小綠茶又不是第一天進這房,她床上當(dāng)然有使用過的痕跡?!?
程煜搖了搖頭,說:“可是,她是個有著極為嚴(yán)重的強迫癥的人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