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景亮一樂,跟著說:“你閉嘴吧謝彥文,人大神在驗尸呢,你卻跟這兒陰陽大神是兇手你是覺得誰聽不出來么?真要是這么容易就讓你鎖定大神是兇手了,大神失心瘋跑來給咱們驗尸玩兒?我說大神,你是不是以前搶過這死胖子的女神啊,我感覺他好像對你懷恨已久了?。 ?
郭平安哼了一聲之后,也說:“是呀,小謝,這種時候還帶著情緒說這種話,真的要不得,程先生跟你之間也沒什么仇沒什么恨,昨天也是你先針對他在先,他對你今天的行為表達不齒也算是正常。你要再這樣,我都想抽你了?!?
謝彥文見激起了眾怒,總算是徹底閉上了嘴,只不過,望向程煜的雙眼之中,已經(jīng)滿是仇恨的怒火。
“致命傷肯定是頸動脈上的傷口,不過頸部傷口不止一道,我目前能夠看到的傷口有三個,這也就是說,兇手至少劃了三下,才命中了頸動脈?!?
頓了頓,程煜想了想之后,又說:“不過考慮到有浴巾的包裹,或許兇手無法立刻看到血液,所以第一下就已經(jīng)割開了頸動脈,但為了保險起見又連續(xù)割了兩下也是可能的。好像也不準確……算了,我不描述了,總之,白小玟的頸部有三道劃傷,其中之一劃開了頸動脈,造成了大量失血,是致命傷。其他的兩道傷口都劃在頸動脈附近,割破了皮膚,但并未劃到頸動脈,因此判斷這是連續(xù)行為?!?
說完,程煜將原本被白小玟壓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出來的浴巾拎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能看見這條浴巾。
整條浴巾,完全紅透了,毫無疑問,這就是屋內(nèi)沒有噴濺型血跡的唯一原因。白小玟被割開頸動脈之后,身體倒了下去,迅速染紅了整條浴巾,并且將旁邊的地毯也連帶著浸染了一大半。這也導致了其血液沒有流的滿地板都是,否則程煜甚至可能都沒地方下腳。
但是這也有些奇怪的地方,一來是白小玟的手腳為什么會呈現(xiàn)那么別扭的姿勢,二來則是兇手是如何做到將浴巾塞到白小玟的身體下方。
現(xiàn)在倒也并不是解決疑問的時候,程煜觀察著白小玟的表情,他又產(chǎn)生了新的不解。
“你們現(xiàn)在應該也都可以看見,白小玟的臉上并沒有痛苦之色,就好像她感覺不到頸動脈被割開的疼痛一樣。而且,頸動脈被割開之后,大腦的血壓會瞬間降為零,但這并不會立刻讓人死亡,其腦死亡需要經(jīng)歷六分鐘左右的時間。當然,由于失血過多的緣故,對于身體的控制能力頂多也就分把鐘就徹底喪失了。但即便只有一分鐘左右,白小玟也不該表現(xiàn)的如此平靜,并且似乎并沒有太多掙扎過的痕跡?!?
聽完程煜的陳述之后,蘇溪說:“失身水啊,白小玟是殺死陳宇的兇手,她本身就有失身水。兇手是不是利用了白小玟的失身水?”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都愿望了白小玟,失身水并不是她的,而是兇手的。而兇手再度利用了失身水,所以白小玟死的才沒有感到頸動脈被割開的疼痛,而殺死白小玟和殺死陳宇的,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郭平安的話,似乎更為可信一些。
“嗯,這樣的兩種可能性都有。但我認為白小玟是殺死陳宇兇手這一點是不會錯的,那么也就是兇手不知如何知道了白小玟藏有失身水的地方,得到了失身水。然后反而利用失身水來對付白小玟。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吧!”柳漫漫堅定的認為自己的推理不會錯,但也必須承認郭平安的說法更有說服力。
謝彥文推了推臉上的眼睛,剛想開口,柳漫漫就瞪了他一眼,說:“你給我閉嘴?!?
謝彥文有些惱火,但還是堅持開口道:“我只是想表示,我也認為白小玟就是殺死陳宇的兇手,你和蘇溪雖然也都是女的,但在對付陳宇這件事上,你們并沒有白小玟的優(yōu)勢。而殺死白小玟的兇手,使用的未必是失身水。即便是,也未必非得來自于白小玟。白小玟能帶著這種藥物上島,那么就有其他人也有可能帶著這種藥水。你們的判斷都不夠嚴謹?!?
柳漫漫看了看謝彥文,雖然也被糾正了一些細節(jié),但整體上謝彥文這番話算是中規(guī)中矩。
“嗯,的確,失身水誰都有可能攜帶,不能一看到類似效果的藥物就認定都是白小玟帶來的那些?!背天险酒鹕韥?,說:“基本上沒有太多可以檢查的部分了,只剩下脫掉她的衣服檢查她皮膚上有沒有什么注射針孔這一條。不過即便是一具尸體,這種檢查也不太方便由我來進行。是以,我想問問你們,你們認為有必要進行這樣的檢查么?如果有的話,我建議由蘇女士和漫漫姐關(guān)上門聯(lián)合檢查。”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發(fā)表意見。
程煜見狀,又道:“這個你們自己考慮,不用給我答案。我只有一點比較好奇,謝彥文你說在對付陳宇這件事上,蘇女士和漫漫姐都沒有白小玟的優(yōu)勢。你指的是什么樣的優(yōu)勢?是關(guān)于陳宇的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