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基本判斷出謝彥文的心態(tài),也就同時知道了其他人保持沉默或者支持謝彥文的原因了。一開始他還有點想不通蘇溪為何如此,但一套頭腦風(fēng)暴分析下來,他明白了,如果是他處在蘇溪那個位置上,現(xiàn)在也不能再去支援柳漫漫,因為很明顯其他人都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致。
不管柳漫漫是否殺死陳宇的兇手,大家都要以懲罰兇手的名義去懲罰柳漫漫。
蘇溪不是有意參與構(gòu)陷,她只是認(rèn)為自己無力回天。
只是這些人都并不知道,真要是擺明車馬不得不動用暴力的時候,鄧景亮?xí)谄渲薪o他們之中的最強者郭平安致命一擊,柳漫漫或許會付出一部分代價,但這個代價必然不會太重。
這大概也是柳漫漫明知道鄧景亮在某些方面終究是差了少許,卻依舊敢拒不露面的原因吧?若是今早發(fā)現(xiàn)的尸體是謝彥文或者其他人,柳漫漫一定不敢如此,因為郭平安和陳宇聯(lián)手的話,他們這邊未必有勝算。這也是柳漫漫昨夜為何去找程煜的原因,她想得到程煜的承諾,這樣,三人聯(lián)手就幾乎注定處于不敗之地。
只可惜程煜沒答應(yīng)她,但偏偏柳漫漫卻發(fā)現(xiàn)死的人是陳宇,她立刻安心了許多。除非程煜最終站到郭平安那頭,否則她和鄧景亮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這就是為何在敲謝彥文的門和敲陳宇的門這兩件事上,柳漫漫展現(xiàn)出來截然不同的兩種態(tài)度的原因。
當(dāng)時就只有兩個人沒出現(xiàn),謝彥文和陳宇,恐怕柳漫漫也認(rèn)為他們倆至少已經(jīng)死了一個。是以在敲謝彥文的門時,柳漫漫甚至把其他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翻越欄桿去謝彥文那邊確認(rèn)其死活。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謝彥文還活著,那么陳宇大概率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是以她就敢徹底做漠不關(guān)心狀了。
這幫人,真的是太復(fù)雜了,七個聰明人,簡直就是一顆七竅玲瓏心也分析不全面啊,程煜只覺得自己腦汁都快熬干了。
突然之間,程煜似乎有點兒明白,為什么程廣年總顯得城府極深一天天高深莫測那種德行,合著他那個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都是這種德行啊?老程你沒直接死在任務(wù)里真就算是你腦力超群了——程煜無限感慨。
不過,終究還是要有人站出來說實話的,否則,真要變成郭平安帶著一群小嘍啰打算除掉自己最強的對手時,卻突然被鄧景亮這個二五仔背后下刀子,然后他搖身一變成為柳漫漫的坐騎,這琴島可就真的變成修羅場了,那就是正面廝殺啊。
毫無疑問,程煜絕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畢竟他對于自己需要解決的所謂“隱患”還并沒有什么頭緒呢。
是以,在每個人都顯得摩拳擦掌的時候,程煜干咳了兩聲,說:“什么時候,僅憑猜測一個人擁有催眠的能力,也能成為證據(jù),將其作為兇手去討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彥文,你是個棋手是吧?我覺得你能撒豆成兵,扔下一顆棋子就能迎風(fēng)變成強大的武士幫你戰(zhàn)斗。來,我現(xiàn)在要挑戰(zhàn)你,你快點撒豆成兵來干我??!”
程煜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去反駁,畢竟謝彥文話里的那些漏洞眾所皆知,只不過大家默契的都不去挑明而已。于是程煜干脆也跟謝彥文玩兒渾的,你不要臉,我比你更不要臉,但是老子比你能打,你能奈我何?
果然,謝彥文聽完程煜這番話,一張圓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卻是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
想了半晌,他也只能單純的反懟。
只見他冷哼一聲,說:“果然還是美女有擁躉啊,連本該置身事外的火日立大神都忍不住下場幫美女說話了??墒腔鹑樟⒋笊癜。覄衲氵€是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介入我們的這場競賽?!?
程煜真是懶得跟這種貨色廢話了,一步上前伸出手掌,重重的一巴掌呼在謝彥文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至極的響聲,謝彥文的左臉上肉眼可見的腫起了一大塊,活像是在他本就胖嘟嘟的臉上貼上了一塊面包。
謝彥文驚呆了,他完全想不到程煜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出手了。
“我說過不介入就不會介入,但也不表示你可以當(dāng)著我的面蓄意構(gòu)陷,而且,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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